绪,否则,活不下去。 谢玉渊眸光一暗,“你怎么活了下来?” “不知道,好像记得那天晚上,我阿爸在我颈上重重的敲了一记,醒来就发现自己戈壁滩上了。”江锋顿了顿:“小姐一定没见过戈壁滩,荒无人烟,只有野兽和群狼。” “活下去一定很难吧。” “是根本活不下去,如果不是遇见了二爷和义父……” 他清楚的记得那天风像起了白毛一样,无情的汹涌而过,一吸气,就会呛进一口带着咸甜的彻骨寒气。 他已经在戈壁滩上走了七天,饿了,就抓几只老鼠吃,天越来越冷,冷到连老鼠不出来了。 群狼的怒吼由远及近,他想,死就死吧,反正总是要死的。 可是没有。 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驮在骆驼背上,一晃一晃的。一个青袍男人往他嘴里灌了一口酒,好像一团火,顺着他的喉咙滚了下去,一口就点着了他所有的求生欲。 那人,就是高二爷! 高二爷救的他,所以他的这条命,只属于高家。 谢玉渊听到这里,心里慢慢释然。 当初在孙家庄,如果不是有师傅护着,她和娘的命,也许就走了上一辈子的老路。 就当还恩吧! 江峰虽然不知道好好的,小姐为什么问他这些,但看到小姐半垂下的眼睛,他就明白小姐这会的心情并不好。 这时,书房的门吱哑一声响。 李锦夜和江亭一前一后走出来,李锦夜的脸上,依旧没有太多的表情。 谢玉渊转身,目光与他在空中交汇,她十分有礼地冲他笑了下。 “来龙去脉王爷可弄明白了?倘若没有这层重担,我二舅舅此刻也能像我一样,站在这庭院里观景赏花。” 李锦夜像是没有听懂她话里的暗示,淡淡道:“今日太晚,有些事情我需要斟酌一下,明日此刻,我再来。” 说罢,丹田处一提气,人便跃上房顶,消失在暗夜里。 他一走,江锋清楚地看到树上的几条黑影唰唰离去,与夜色融为一体。 谢玉渊:“江亭,听完他怎么说?” “和小姐看到的一样,一言不发。” “藏得还真深。”谢玉渊冷笑。 江亭深以为然的点点头:“小姐,老奴这些年走南闯北,也算是见识过不少人,像安王这样年纪轻轻,喜怒半点不形于色的男人,老奴还是头一回见。小姐日后与他相处,一定要多留几分心眼,这人的心思……深不可测。” “没有日后!”谢玉渊斩钉截铁地说。 都到了这个份上,就不要再自欺欺人说什么日后了,日后只有路归路,桥归桥。 “对了,安王最后给老奴了一张纸,说等他走了以后,再交给小姐。小姐,你看看。” 江亭从袖口里掏出纸,双手递过去。 谢玉渊接过来,快步走到堂屋里,放在灯下一看,蓦的扭过头来,脸上闪过异色。 “小姐,是什么?” 谢玉渊把纸递还过去,江亭眼了一眼,大惊失色道:“这……这是谢二爷贪腐的证据?”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