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苏长衫摇着扇子,一双狭长凤眸,似笑非笑地看着李锦夜,“暮之,人来了。” 李锦夜抬头看了江亭一眼,“我当是谁,原是高府的漏网之鱼。” 江亭一听这话,交握的手无声无息的紧了紧。连自己的身份都被查得清清楚楚,看来,对方是有备而来的。 “小的,给安王请安。” 李锦夜淡淡道:“大热的天劳你跑这一趟,玉灵阁的掌柜最是见惯好东西的人,本王旧年得了一块玉佩,劳烦江掌柜帮着掌掌眼。” 江亭强忍着扑通扑通的心跳,忙垂首道:“不敢!” “没什么不敢的,你瞧瞧吧。” 李锦夜朝身后看了一眼,青山立刻从怀里掏出一枚玉佩,放在桌上。 江亭凑上去一看,心中便有数了:“小的斗胆说句不中听的话,这东西怕是赝品吧!” “对了,和人一样,都是赝品。”李锦夜略微低头注视着他,眉梢眼角的形态看着,有几分凌厉。 若是别人一听这话,怕要吓得屁滚尿流,江亭堪堪稳住身子,“这么说来,王爷手上是有真品的?” 李锦夜正要说话,却见苏长衫一脸不耐烦道:“废什么话,赝人配赝品,真人配真品,把你家正主叫来吧。” 江亭手一拂,悄无声息的把玉佩收进袖中,然后冲两人抱一抱拳,“王爷,小的一定把话带到,告辞!” “慢着!” 李锦夜伸手拦住,“不必这么麻烦,今日子时,我会亲自登门拜访!” 江亭心里百转千回了好几下,终是点点头道:“到时候,小的和我家主子恭候王爷大驾。” “青山,送客!” 江亭上岸,边走边回头看了眼,顿时明白为什么安王要在画舫上见他。 四面环水,水上空无一人,最是安全不过。 他不由的感叹:好细的心啊! 李锦夜立在窗前,眯了眯眼睛,目光泛上一瞬间的迟疑,最终方叹道:“到现在,我都不大愿意相信……” “我倒有些期待,那丫头见着我们,会是怎样的一张脸孔。”苏长衫折扇潇洒一甩,一脸的期待。 李锦夜冷笑。 初夏的清晨,蝉鸣声声,叶儿正繁,花儿正盛,他莫名的觉得烦躁。 最不想牵扯进来的人,偏偏牵扯了进来; 最不想杀的人,却是他这辈子必杀无疑的仇人! 命也? 运也? …… 青草堂里,谢玉渊消消停停的用罢早饭,便歪在榻上看医书。 书里的每个字都认识,但连成句子是什么意思,她却是不知道的,此刻她脑子里想的是,江亭他们怎么样了?见着人了吗?玉佩合的上吗? 还有,前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罗妈妈掀了帘子进来,“小姐,二爷没从衙门里回来,太太发作了一通,也没有再说什么。” 谢玉渊扔了医书,突然从榻边拿起一根银针,放在手里,“打听出来太太为什么大怒吗?” “说是为了一封信。” “谁的信?” 罗妈妈摇摇头,“那些小丫鬟都不知道,门房也不识字,只有谢总管知道那封信是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