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说自己女儿的,是不是亲生的? 邵姨娘:算你还有自知之明。 谢太太:可不就是乡下来的吗? 谢玉渊:知我者,娘也! 蒋夫人一听这话,嘴巴比吃了黄连都要苦。 儿子啊,你听听,人家还不想嫁高门,你倒好,京城这么多的世家贵女看不上,偏看上个乡下丫头。 那丫头就算长得跟天仙儿一样,也不抵什么事啊,你瞧瞧这谢府,喝的茶叶都是次一等的,那丫头的嫁妆能厚到哪里去? 你这不是成心为难你娘吗? 蒋夫人悲从中来,片刻都坐不住,忙起身道:“太太,看也看过了,我这前哨的任务也就算完了,回头若有什么消息,我再亲自登门。” “蒋夫人留步,敢问……到底是哪一家啊?” 蒋氏皮笑肉不笑道:“先卖个关子,回头就知道了。” …… 走出谢家,坐进陈府的马车里,蒋氏含笑的脸立刻阴沉了下来。 贴身心腹月娘掀了帘子进来,在她耳边低声道:“夫人,我仔细瞧过了,不光是茶叶次一等,连大奶奶顾氏身上的衣服,都是咱们扬州府的款式。送的老参也只是十年的。” 刚进京的当家奶奶,又恰逢府里有几桩喜事,就算不到外头最好的绸缎铺子做几身时髦的新衣裳,也会请府里针线房里的下人做几身像样的。 可见这谢家也是风光在外,内囊和侯府一样,空尽了。 蒋氏想着自家儿子的要求,再看看谢府那副没钱的寒酸样,越发觉得心烦意乱起来…… 就在陈府的马车刚刚启程时,一个穿着体面的小厮跑到谢府角门的门房,扔下一封信就像个猴子一样跑开了。 门房老张头捏着信匆匆忙忙追了出去,愣是没看到半个人影。 …… 福寿堂里。 蒋氏一走,谢太太不耐烦看到高氏那张脸,挥挥手,示意散了。 顾氏忙着儿子的婚事,也没有闲功夫留下来,应付了几句话,拉着女儿就走。 谢玉渊扶起高氏没有跟着一道走,而是故意磨蹭了片刻,远远的落在身后。 在三叔婚事被抢这件事情上,大伯母表现出来的积极和理所当然,让谢玉渊有些心寒。 虽然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但生而为人,不是应该还有几分底线和良心吗? 外人一走,邵姨娘立刻当家作主似的挥退了丫鬟,低声道:“太太,你看蒋夫人看中了三个里头的哪一个人啊?” 谢玉湄嘟了嘟嘴,“姨娘,你应该先问,对方到底是哪一家?” “闭嘴,这该是你打听的事儿吗,回你的房里去!” “太太!” 谢玉湄跑到谢太太跟儿前,笼着她的一双手,娇滴滴道:“太太,我不走,我想听。” “罢了,就留下来听听吧!” 谢太太揉揉孙女的发髻,两条眉毛愁成一条,“依我活了这大半辈子来看,不是你,就是三丫头,而且很有可能是陈家。” “陈家?” 谢玉湄一声惊呼,“那不就是替她儿子相看吗?”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