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遍不迷路了,就去找她。” 谢玉渊点点头:“她若有什么说法,你只告诉她一句话。” “什么话?” “就说,这些年她辛苦了。” 李青儿心想,这是什么话? 谢玉渊没去管她脸上的疑惑,“早些睡吧,这一天,怪累的。” 李青儿:“我去看看高婶,噢不,看看二奶奶睡了没有。” “不用去,她睡下了。” “这么早。” 谢玉渊爬上了床,“天一日凉似一日,不早点睡,她能和谁说话。” 李青儿一听这话,想着从前高叔高婶儿对她的好,眼泪啪啪就落下来。 这两日,漫长得像是过了整整两年,她却还没有抽出空为高叔好好哭上一哭。 “青儿啊,眼泪是这个世界上最最无用的东西,你得把它藏起来。” “可是我却想哭,还想回到孙家庄,日子虽然苦点,累点,可过得轻松,不像现在……呜呜!” 谢玉渊笑道:“日子只有往前看,从来没有往后看,睡吧,就睡我身边。” 青儿擦了把眼泪,“我和小姐睡一张床,不会坏了谢家的规矩吧?” 谢玉渊一掀被子,“在这房里,我说的话,就是规矩。” 许是累了一天的缘故,谢玉渊回谢府的头一个晚上,沾了枕头便沉沉睡去。 有人安睡,自然有人心神不宁,有人辗转反侧,有人孤枕难眠…… …… 心神不宁的人,是谢家二小姐谢玉湖。 她从暖阁回来后,在嫡母跟儿前说了会话,便去了生母薜姨娘的房间。 薜姨娘是谢家的家生子,从小就在谢家大爷房里服侍。 一路从小丫鬟爬到了大丫鬟,又从大丫鬟,爬到了通房的位置,最后才成了姨娘。 谢家大老爷的姨娘少说也有三五个,能生下一儿半女的,只有这个薜姨娘。 为啥? 那是因为薜姨娘不争不抢,每天在顾氏跟儿前晨昏定省,端茶递水,捶腿捏背,比丫鬟侍候的都还体贴周到。 顾氏见她低眉顺眼,又安份守己,不狐媚魇道,也就睁只眼闭只眼,容她生养了个女儿 见女儿来,薜姨娘忙把人拉着坐下:“见着人了,怎么样?” 谢玉湖今年十三,长相清秀可人,性子很像生母,擅长藏愚守拙,在谢家几乎就是个透明人。 她将刚刚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给薜姨娘听。 薜姨娘听完,沉默了好一会才开口,“三小姐的性子和高氏年轻时候的性子,一模一样,过刚易折。你以后若有机会,稍稍在旁边提醒些,这孩子没有人管教,性子野的很。” 谢玉湖吃了一惊,“姨娘是想暗中帮她?” “姨娘当初受过二奶奶的恩惠。” 薜姨娘轻轻叹了口气,“二奶奶嫁进谢家时,你娘正正好怀着你,整天担惊受怕的,就怕肚子有个闪失,吃不下,睡不着,瘦得都快没形了。” 谢玉湖明白“闪失”二字的意思。 父亲的姨娘里头,这些年也有人怀了身子的,却没有一个人能顺利把孩子生下来。 “二奶奶身边有个罗妈妈,懂一些药理,她让罗妈妈暗下帮衬我不少。”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