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玉渊双腿一曲,扑通跪倒在地,连磕三个头,“谢谢郎中,谢谢郎中,我和我娘不会白吃饭的。” “哼!” 张郎中面无表情的转过身,甩袖而去。 谢玉渊从地上爬起来,巨大喜悦涌上来,她咬咬牙,冲着张郎中喊了一声。 “郎中,你帮我,我不会让你后悔的。” 张郎中脚步一顿,骂骂咧咧了几句便不见了人影。 谢玉渊把二两碎银子重新塞回袖中,又不放心似的再摸了摸,走到高氏身边,冲她嘿嘿笑出了声。 高氏不知道女儿为什么笑,有样学样,也嘿嘿一笑。 谢玉渊鼻子一酸,扭头把早饭摆出去。 侍候张郎中用罢早饭,病人慢慢多起来,多半都是些头痛脑热的小毛小病。 谢玉渊用了十分心思,在一旁偷师。 午后,邻村有个汉子上门请张郎中出诊,谢玉渊二话不说,把药箱往肩上一背。 “郎中,我陪你去。” 张郎中见她纤细的身子被药箱压得有些弯,“算了,我来背吧。” “不用,我来背。” 谢玉渊微微一笑,率先跨过门槛。 她这辈子要背负的,何止这个小小的药箱, 张郎中眼尾射出的光芒有点冷,目光深邃的落在她的背影上。 从邻村看完病回来,天色渐黑。 谢玉渊赶紧淘米做饭,利落的弄出了四菜一汤。 她照例先给东厢房送去,再侍候郎中用了,才就着残羹剩饭和高氏一道吃完。 刷了锅,添火烧了半锅热水,谢玉渊挽着娘回家。 回家的路上,她依旧到陈货郎家绕一圈。 一连三天早出晚归,日子过得异常平静。 孙家在老娘和儿子接二连三撞鬼出事后,行事收敛了一点,原因没别的,家底花了一半,经不起再折腾一次。 这日晚间。 一家人刚睡下,就听见“啪,啪,啪”三声敲门声。 “谁啊,大半夜的?哟,陈货郎啊,你这是……” “孙大娘,我找你们家玉渊。” “你找那丫头干什么?” “嗯……听说她识几个字,请她帮我读封家信,这一文钱给大娘买个零嘴吃。” “哎哟,乡里乡亲的,这多不好意思,对了,我大孙子识字啊,要不……” “孙大娘,哪敢劳动咱们村将来的秀才啊,玉渊这丫头就行了。” “陈货郎,你这张嘴啊……” 谢玉渊听得心里咯噔一下。 深更半夜陈货郎急匆匆找上门,是那块玉卖着钱了,还是……惹出事了? 她赶紧披衣服出去。 陈货郎见她出来,又从口袋里掏出一文钱,“孙大娘,到你家堂屋借个火。” 孙老娘拿了钱,简直乐疯,赶紧把人请到堂屋。 掌了油灯。 谢玉渊见孙老娘腿下生根,竖着两只耳朵不肯走,笑道:“阿婆,你把两文钱还给人家,这乡里乡亲的,多不好意思。” “你个二百五的东西,给了就是我的。”孙老娘气得头顶冒烟,转身就去房间藏钱。 谢玉渊眸光一闪,压低了声:陈货郎,怎么样?” “成了!” 陈货郎从袖口掏出一张银票,做贼似的四下看了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