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老娘一听,气得拿起一旁的笤帚。 “你个赔钱货,瞪什么眼睛,再瞪老娘把你的眼睛挖出来,干活去。” 孙兰花既挨了打,又挨了骂,看着阿婆手里的扫帚,只能忍着愤怒,乖乖去干活。 孙氏见女儿吃亏,又气不过谢玉渊这么好的命,两眼翻翻,差点晕过去。 天杀的孙郎中,你是眼瞎不了成,我女儿这么机灵的你不用,非用那个小贱人。 我呸! 莫非你也眼谗高氏的美色! “阿嚏,阿嚏!” 张郎中揉揉鼻子,心想,这是哪家的小媳妇在惦记他! …… 中午吃饭。 谢玉渊直接和孙老大坐一条板登,碗里的满满一碗山芋疙瘩。 吃完,她搬了个矮凳子坐在太阳底下晒太阳,看着忙进忙出的孙兰花,心里没有半点得意。 爹明天就得回矿上,她往张郎中那边去,家里就剩下娘一人,孙老二不会放过这个好机会。 想个什么法子,能护着娘的安全呢,总不能天天给那条死狗下巴豆吧。 爹不去矿上,是最好的办法,但孙家绝不可能让爹不去。 唯一的办法,就是把娘先带在身边。 谢玉渊眯了眯眼睛。 找个什么理由把娘带在身边呢? …… 正逢冬至,孙家又双喜临门。 这天晚饭,孙老爹破天荒的杀了一只不下蛋的老母鸡。 鸡汤端上来,谢玉渊分到了一只翅膀,两条腿都在孙富贵一人碗里。 谢玉渊舍不得吃,把翅膀埋在高氏的碗里,给她端过去。 捧着空碗出来的时候,她看到孙老二端在屋檐下,手里捧了个饭碗,眼神却不停地看大房这里瞄。 爹还在家,这条色狗就这么明目张胆?这孙二老时时刻刻在刷新她对无耻的底线。 天暗了下来。 谢玉渊借口到张郎中去一趟,走出孙家。 到了路口,她拐了个弯,来到了村西头的破庙。 这个破庙就是上辈子他们被赶出孙家的栖息之地,四面透风。 谢玉渊在破庙前静静地站了一会,突然敲开了隔壁陈货郎的门。 这个村庄是孙家庄,陈货郎是陈家庄的人,到孙家庄是做上门女婿来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命太硬,把老婆一家人统统克死了。 前世,她记得陈货郎再有两个月,又说了一门亲事,要到别村去做上门女婿,破房子留着没用,五两银子卖给了里正。 大房早晚要和孙家分开,破庙不是人住的地方,她得为将来早做准备。 陈货郎见是孙家的拖油瓶,没当回事,他正准备着明天要挑担出摊。 “孙货郎,我有个东西求你帮我卖了。” “啥东西 ?”陈货郎头也不抬。 谢玉渊轻轻道:“一块玉,我要一百两银子就行,多卖的,算你的。” 陈货郎猛的抬起头。 这丫头片子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一百两银子的玉,那得好成什么样? 谢玉渊低头,从脖子里解下一块玉,递到陈货郎手上。 陈货郎一看,整个人就像被雷劈中了一样。 血玉? “陈货郎走南闯北,一定知道这玉是玉中极为罕见的珍品,别说一百两银子,就是一千两都未必能买得到。” 石破天惊的一句话,让陈货郎惊得差点没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你……你从……哪里来的?”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