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贱货,挺什么尸呢?青天白日的去寻死,你倒是死啊!孙家上辈子作了什么孽,招了两个贱货进门。” 谢玉渊猛的睁开眼睛。 在片刻的迷茫过后,她呆呆地看着头顶的房梁。 这是哪里? 做了六年的鬼,她不是应该投胎去吗? 骂人的声音再次响起,夹杂着笤帚抽打的声音。 “你个贱货,整天介除了装疯卖傻,就是勾引男人,窑子里的妓女都比你干净。破烂货,狐狸精……” “疼……疼……别打……” 怯怯的声音,仿佛来自地狱。 谢玉渊心里一惊,蹭的从床上跳下来,冲到庭院,目光死死的盯着墙角边瑟瑟发抖的女子。 她,还活着! 眼泪夺眶而出。 “娘--” 谢玉渊冲过去,扑倒在高氏身上,用身体死死的护住了她。 “我就说你个小贱货装死吧,我让你装,我让你装……” 笤帚招呼到身上,谢玉渊无声地笑了。 老天有眼! 又给了她一次重生的机会。 胸口痛楚难当,似有烈火灼烧。 谢玉渊咬牙发誓,这一世,欠债的还债,欠命的还命。 谁也别想逃掉!! …… “哟,小娼妇护着大娼妇,咱们孙家什么时候成窑子窝了?” 放你娘的屁! 谢玉渊抬头,冷冷地看妇人一眼。 这货是孙家二媳妇刘氏,长得小鼻子,小眼睛,没胸,没屁股, 一张嘴比粪坑还要臭。 “哟,小八王蛋还敢瞪我,我打不死你。”刘氏火冒三丈,提着笤帚又要打。 谢玉渊不闪不躲,指了指大门口:“二叔来了。” 刘氏脸色一变,立刻扔了笤帚,陪着笑脸迎上去,“当家的,今儿这么早就从地里回来了?” 孙老二瞪了她一眼,“瞎嚷嚷什么,回去!” 刘氏被男人一吼,屁都不敢放增个,低眉顺眼地跟在男人身后。 孙老二走到门口,顿下脚步,目光猥亵又阴沉地看谢玉渊一眼。 谢玉渊装作害怕的样子,就势低下头,掩住了眼底滔天的恨意。 孙家一共有三个出嫁女,两个儿子。 她爹虽然是老大,却是半路捡来的。孙老二才是孙家唯一的亲儿子。 孙家穷得叮当响。 好不容易把三个女儿嫁出去,换了一点彩礼钱,老两口就张罗着给亲儿子娶媳妇。 她爹打光棍到二十八岁,在乱坟堆里捡回来一个疯媳妇和一个拖油瓶女儿。 疯媳妇就是她娘,拖油瓶就是她谢玉渊。 那年,她刚满六岁。 娘虽然疯,却长得极美,孙老二自从她们进门,就像条狗一样盯上了。 好在爹把娘保护得很好,这条狗一直没有机会得手,就这样太平的过了几年。 后来。 光景不好,爹被孙家人逼着,跟人进山挖煤赚钱,三五天才回来一趟,这色狗就开始蠢蠢欲动。 谢玉渊缓缓抬起头,眼中闪过痛意。 前一世。 娘还是被这个畜生堵住了门…… 她被孙家两条老狗绑在屋外,嘴里塞了破布。 那一夜,她听着娘撕心裂肺的叫声,眼泪都流干了。 孙老二发泄完后,提着裤子出来,色眯眯的摸了一把她的脸。 “小贱货,很快就轮到你了。” 爹从矿上回来,和孙家人大打出手,他们一家人被扫地出门,寄住在村东头的破庙。 爹为了给她们娘俩安个能遮风挡雨的家,冒险跟人去挖死煤,最后死在矿道里。 再后来……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