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茜一晚上都没有睡。 一个人,面对着个没有写名字的牌位,静静的待了一夜。 她什么话都没说,却又好似千言万语都在心中倾诉过了。 天光微凉时候,便收起了牌位,走了出来,眼底有些疲倦,可眼中的明亮光彩却让人很难忽视。 正堂内。 元茜坐在太师椅上,另一侧镇南王的位置上空着,而在两张椅子中间的座子上,摆着一个被红布盖住的看不到是什么的物件儿。 萧翊和安诺萱并肩走来,拖去了昨天的大红喜服,可那艳丽的面色依然带着喜悦的红。 “娘,请用茶!” 安诺萱端着茶杯,恭敬的跪了下来,递给了元茜。 “嗯。”元茜和蔼的接了过来,尤其是看到安诺萱低下头时,那脖颈后面没有被掩饰住的红痕时,脸上的笑容加深。 抿了口热茶,元茜把茶杯放在了安诺萱举着的茶托上面,又从怀中掏出了早就准备好的红包,放在了上面。 “以后,和翊儿好好的!”元茜嘱咐着; 安诺萱点了点头:“会的,娘!” “嗯,往这里也敬一杯。”元茜指着那被红布盖着的地方。 安诺萱不明所以,但下人早就准备好了茶水,她接了过来,恭敬的放了上去。 当茶水落在那红布前的时候,元茜脸色变得十分复杂起来,带着一丝丝的伤感。 忽然间,安诺萱福至心灵。 萧翊并不是元茜的亲儿子,他的亲生父母乃是先皇太子和太子妃,只是十数年前,太子和太子妃便过世了。 安诺萱想到了萧翊的身世,也想到了这红布之下的东西。 听说,元茜和太子妃以前可是闺中密友,手帕之交。 元茜把那茶水洒到了地上,而后又从怀中掏出了两个红包,放在了茶托中,对着安诺萱道:“起来吧。” 安诺萱站了起来,看向了萧翊。 却发现,萧翊的眼神正落在了那红布之上,表情十分的复杂。 “王爷不能私自离开那封地,翊儿又是在京城无法回去,这亲事上,委屈你了!”元茜说着,又从怀中取出了一个红包:“你父亲的茶,我就替他一起喝了,这红包是我过来时,他让给的,收下吧!” 安诺萱没有推拒,收下了红包,对元茜道:“萱理解,不委屈,多谢父亲惦记!” 萧翊笑着走了过来,搀扶着安诺萱,话却是对元茜说的:“娘,还是先用饭吧,孩儿好饿了,我让萱用过饭再过来,她就是不用,非要见过了您才肯吃。” “哎呀,那怎么行,昨天便没好好吃吧,来人,赶快上菜。”元茜站了起来,看着萧翊道:“你也不劝着些。” 萧翊嘴角勾起抹无奈的笑容:“娘,孩儿夫纲不振啊!” 安诺萱用手肘戳了萧翊一下,警告的看了他一眼,哪能在娘面前这么说! 元茜却笑了起来:“该振的时候还是要振一下的,别的没事,可吃食上面一定要注意,三餐要规律,按时。” “儿媳记住了。”安诺萱还是有几分的拘谨。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