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光微亮,公鸡啼鸣。 睡得并不算好的安诺萱从床上轻缓的坐了起来,昨夜发生之事,宛若一场梦境,令她分不清是不是自己忧思过度。 换衣时,忽然发现手腕上那小点,竟然变大了几分。 安诺萱仔细的观察,耐心的盯着,发现那小点不仅大了,竟还像个人形。 脑海中倏然浮现起晚上小景说过的话。 难道,并不是梦? 小景,真的是小景? 安诺萱抚摸着那青色纹身样的图案,心中莫名涌起了一股难以言喻的感受。 这天早上安诺萱习武格外的认真,连带着琳琅都满头大汗,待到天光大亮,二人练功服都已经湿透了。 柳氏嗔怪了二人几句,很是心疼他们。 安诺萱和琳琅,同柳氏一起吃了早饭,这才回到自己的院中。 “琳琅,关上门。”安诺萱进来之后,便退下了袖子,盯着自己的手腕,这么长时间了,这个图案都消失,说明昨夜里发生的是真的! 多做善事,弥补亏欠。 小景的话犹在耳边,安诺萱忽然想到重活而来这两天所为,确实弥补了些歉疚,昨日帮着乞丐们看病拿药,也算善事了吧? 小景是因为这个,所以才能和她通话的吗? 安诺萱沉思着,琳琅则一脸奇怪,不知道小姐这是怎么了。 等安诺萱整理好心态,重新出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了。 昨天被她派去打探消息的下人,早就回来了,只是安诺萱一直在柳氏的院中,他便没过去。 下人姓周,是给伯府看门的,有些贪财,只要给钱,除了触犯律法的,其他事情都能做。 “小姐,昨日您让我去查的那个顺天府的案子,已经查清楚了。”周老三一大早的便在院门前等着了,只是安诺萱进了屋便没出来,他等了好久,才看到人。 “说吧,那案子怎么判的?”安诺萱从袖口中掏出了二两银子,甩给了周老三。 “嘿嘿。”周老三搓了搓手,笑着接了过来。 用牙咬了咬,确认是真的银角后,他这才道:“那卖身葬父的姑娘,原本是城西的农女,一家五口虽过的不是特别富裕,但也能吃饱穿暖,偶尔还有去去酒楼。” 他这是从头开始说了,安诺萱也没打断,反而注意了下琳琅的表情,却看她神色如常,好似并不关心一般。 “这案子是府尹大人亲自判的,那姑娘叫高雨,父亲是酗酒过度而死,她娘要把她卖去给人做妾,这高雨不同意便偷跑了出来,哪想到她娘着急之下,心疾发作,就此去世。” “她还有个弟弟,因为意外落水救的不及时,虽然活了过来,却成了个傻子。” 周老三说起高雨一家,颇有些感叹:“那姑娘怕人说自己不孝,便把母亲埋在了家里,背着他爹的尸体出来骗钱,一开始是在庆安街,后来去了富贵街,又到了荣华街,短短三天的时间,便从别人手中讨来了二百多两银子。” 琳琅惊讶的长大了嘴:“三天?二百两?”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