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院后面就这么大,人能跑到哪儿去? 两人又回到化妆间门口,导演看见他俩,忙催着他们换衣服,要开始奥拓替哥哥给摄政王送信的戏了。 萧陟焦急地问导演:“看见Aren了吗?” 导演一边推他们进化妆间一边说:“谁知道?肯定躲哪儿哭去了。你们说他是不是脑子有病?首演啊!他给我玩儿这手!” 台上国王与音乐家的戏份已到尾声,Aren是不是被附身了他们不清楚,但是音乐剧也是不能耽误的。 二人飞快地换好衣服,为下一场做好准备。 之后的表演一直很顺利,替换上来的B角很在状态,其他演员也没再出任何状况。 或许真的是多心了? 紧接着是奥拓王子与摄政王在战场上决裂的剧情,然后是软禁。再之后,奥拓王子被摄政王带回了宫殿。此时距离战争开始已经过去了近一年,国王已搬去新堡,旧殿中全是摄政王的亲信。 奥拓王子再次被囚禁起来。 自那日争吵被彻底软禁后,奥拓王子再没有同摄政王说过一个字,即使摄政王破天荒地第一次在别人面前软下态度,奥拓都无动于衷,自始至终不发一言。 摄政王踌躇过、挣扎过,最终还是坚定地囚禁着奥拓王子,只是偶尔会去那个房间探望他,为他带去优美的诗歌和画着旷野与风的油画。 有一天,仆人带来消息,说奥拓王子想要看看南方的风景画。摄政王欣喜若狂,找人四处寻找画着南方风景的油画,然后亲自带去给奥拓王子。 他嘴角带着笑容推门进去,迎接他的却是一张冷漠的脸和一枚子弹。 子弹打偏了,只将他的手臂擦伤,因为奥拓王子在最后时刻犹豫了,手不由自主地向旁边倾了半分。 摄政王不理会手臂上的伤,浑身散发出冰冷的气息,朝奥拓王子一步步走去,眼神带了极度危险的意味。 背景音乐变得沉缓、低哑,像一块巨大的石头压在人心上,让人压抑、愤懑、仇恨、想要宣泄、想要破坏。 这音乐实在太令人痛苦了,几乎将人心底最绝望的情绪勾了出来。 萧陟猛然意识到不对,转头看向身侧的Lanny。 Lanny竟双眼紧闭,朝他肩膀靠了过来,萧陟下意识扶住他。此时他的眼皮也如千钧重,又勉强眨了一下眼便再也睁不开了。眼皮合上前最后看到的画面,是台下的观众都坐得东倒西歪,也都沉沉地睡去了。 第65章最后的噩梦 下一瞬,萧陟醒了过来,看到眼前的人,萧陟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柔情。他伸出手想去抚摸对方的脸,抬起手后才赫然发现自己手上竟然插着把刀! 钻心的疼痛顿时让他眉头紧皱,狠狠抽了口气。 锋利的短刀闪着寒光,将他手掌对穿,鲜血汩汩流下……下手真狠啊…… 比起手上的伤,萧陟更难承受的是心里的痛苦,被欺骗的伤心、愤懑乃至绝望,他很想问问眼前这人,当他向自己举起刀时,是不是真的想要自己的命? 陈兰猗从地上爬起来,抬头刚对上他的视线,就飞快地低下了头,神色掩藏在阴影里,不知在想什么。 他在想什么? “真可惜,竟然被我挡住了,没有扎进这里。”萧陟拿另一只手用力捶上自己的胸口,“没杀死我,很可惜,是不是?” 他每多说一个字,陈兰猗脸色就苍白一分,却始终不肯再看他。 萧陟心里想了无数个让他变色、逼他讨饶的法子,却哪个也不想用。他突然倍感疲惫,无力地扬了下手:“算了……滚吧……” 他不能再对着眼前这人了,对着他沉默回避的脸,自己永远都在言不由衷。其实他不想说这些的,他本来想说…… “算了……”萧陟又低喃了一遍,疼痛和失血让他有些头晕。 萧陟喊来属下,配着刀的属下躬身快步进了帐篷,一抬头就看见他鲜血淋漓的手,吓得惊呼一声。 “带陈先生回他帐子,叫大夫过来。”萧陟简短地吩咐,他低垂着头,盘腿而坐,没看见属下看向陈兰猗时,脸上仇恨憎恶的表情。 陈兰猗被萧陟的属下押着往帐外走,萧陟突然又喊了一声:“等等!” 陈兰猗倏然回头,晶莹的眼里刹那间划过几分期寄。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