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anny的睡衣很肥,衣摆正好能将萧陟腿/间的窘态遮住,萧陟抱着自己的美人大摇大摆地进到试衣间里。 试衣间只有一个布帘遮挡,完全不隔音。当然,就算隔音也没用,他们身上还都有麦克。 他们的化妆师帮他们把自己的衣物递进来,还听见小林的笑声:“Larry,记住我跟你说的,要克制啊。” 试衣间有四五平米,还算宽敞。萧陟不急着换衣服,先坐在长凳上深呼吸。 Lanny两手都抓上腰间的布料,正要脱掉睡衣,见他如此又松开手,有些羞涩地看着他,“要不然你先换?” 萧陟一直在看着他,就如舞台上的摄政王紧盯着奥拓王子一般,他带了几分灰色的眼睛似乎更加透明,看不出有什么激烈的情绪,但是嘴角的纹路似乎比平时更深,下颌的肌肉也是紧绷的。 他眼睛盯着Lanny,抬起一只手,只用单手解着衬衣扣子。 第一颗、第二颗、第三颗,苍白的皮肤、不算结实但亦有肌肉的胸膛。 这具身体不如上一个世界那般健壮,但亦有几分苍白忧郁的美感。Lanny的视线如黏在他手指上一般,身不由己地跟着它们一路来到延伸至裤/腰里的人鱼/线。他突然惊醒般扭过头去,露出一种尴尬又羞愧的神色。 萧陟敞着怀,大马金刀地坐在那里,朝Lanny招手:“过来。” Lanny走过去,紧挨着他坐下,却不再看他。 萧陟拿起他的手握住,“怎么不高兴了?” Lanny歉疚地看他一眼,“没有……就是,昨晚又梦见……” 萧陟突兀地打断他,抬手捂上两人的麦:“昨天晕倒前,我听见了音乐,然后也做了个梦。” Lanny猛得看向他。 萧陟的系统再次发出警报,萧陟严厉地驳斥回去:“我只是在说我的梦!” 然后对Lanny小声说:“梦里有地牢……有帐篷……有……”他嘴角渗出一缕鲜血,Lanny惊慌地抱住他,颤着手帮他擦拭,带着哭腔地说:“不要说了……不要说了,我都懂了!” “……还有戏台子。”萧陟执拗地说完最后几个字,脸色白得吓人,胸膛剧烈起伏呼吸急促。他只能看见Lanny嘴动,其实根本听不见他的声音,他的耳朵里已经被尖锐的警报完全充斥着,浑身疼得好像被巨石来回辗轧一般。 Lanny紧紧搂着他,眼泪把他的肩膀浸得透湿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