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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


避无可避啊,我倒觉得没什么不好的,反正我也不想一直年轻。”

    “你不想?”池彦听到她同学完全加速的人生轨迹,一时有些晃神。

    “嗯。”,林念恩就是‘人生四季论’的信徒,就算再留恋春天,冬天的叩门声不会为你而停,还不如体面的、满心欢喜地与心中重要之人一齐走过每一个时节,就算不再年轻也能热泪盈眶啊,她泪腺很发达的。

    池彦笑着叹了口气,说林念恩怎么开始对月给他灌鸡汤了。

    林念恩说了半天也开始为自己牙酸,怎么她一个没喝半点的也跟醉了一样,不管了,她笑着起身,池彦墨迹会儿也终于起来。

    明月仍旧,林念恩挽着他,抬头看这一轮,笃定跟池彦说:“它没变,和叁年前、五年前一模一样,以后也不会变。”

    月光从头至尾在无数人的岁月长河中均匀洒落,他和她是多么渺小一隅,宏大倘若不变,渺小或能坚守。

    ·

    ·

    她穿了一条白裙子,居然任他扯着在草地上躺了。

    完全是大失策。

    林念恩抹掉镜子上的蒸汽,他这个房间的浴室和那边截然不同,暖白色瓷砖绒黄色灯光都显得温馨,外面是他从小到大睡的卧室。

    池彦一进房间,便砸在了床上趴着,不声不响的。只把脏的衣服都脱了下来,扔到床边,再蹬上一条干净的家居长裤,上衣也没穿。

    听着林念恩出来,他好歹是侧了个头,眯起眼睛大约是在分析今夕何夕,而后又恢复了原本姿势。

    林念恩穿着他的T,黑色的,非常大的款式,盖过了大腿中部。

    池彦反应了会儿,又腾起头直勾勾看她。林念恩坐到床沿,让他盖好被子正儿八经睡枕着枕头睡。

    他听话移位置。

    就一床被子,被他揪得紧,他让她靠近点儿,说冷。林念恩体贴给他塞被子,把多余都匀过去给他,她倒是不冷。

    池彦见她不明白,自己静默了会儿,还是把林念恩扯了过来,胸膛贴着,脸挨着,手很快就不老实往她胸前碰。

    “好像又变大了。”

    “闭嘴。”

    “池彦...你轻点儿….”

    “对不起。”

    “……池彦,你是不是压根儿没喝多。”

    “……”

    林念恩实在太困了,一整天没合眼,很快眼皮就要打架,便任由他动作,很快昏沉进入梦乡。

    可梦里总是一波一波的不踏实,总有人在蹭她、亲她、摸她,还喊她名字,问她“怎么不愿意告诉我”。

    她迷蒙再次睁开眼睛,池彦仍伏在她身上,舔舐、吮吸她脖颈处,见她恍惚睁开眼睛,还未待她发出声音,便径直索取她的呼吸,大力啃咬她的唇瓣,舌头往深处钻,勾勒她口腔的全部领地,衣服也全都被他卷起来揉乱。

    林念恩呼吸不畅,发出呜呜的喘息声音,手抚上他的脊背,去忽然发现他穿了上衣,味道接着侵袭,他好像还洗了澡?身上尽是沐浴液的清新皂香。

    什么时候了?分明只是刚刚一闭眼,还没睡熟啊,他怎么澡都洗完了。

    他唇齿不清地喊她名字,亲她各处。

    林念恩以为他仍有醉意尚不清醒,便轻轻顺他肩颈安抚。

    而事实上池彦睡过叁小时后被渴醒后,顺下去叁杯水又洗了个澡才觉得浑身清明起来,他暂无睡意,看手机上消息却不断。

    居然有条是于绍半小时前发来的,他怎么还不睡?

    而点开消息内容,酒精作用后的大脑一寸一寸缓慢地解读、回忆、吸收、判断。难以置信、难以言喻的情感从他头顶往下一寸一寸浇。再次躺回她身边,盯着她良久又实在忍不住亲她。

    现下林念恩在他身下仍未清醒,便用一双惺忪眉眼献给他全然的包容和信任,仿佛他做什么都可以。

    但这双把他俘获的眼睛已投向他有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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