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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家者_45


吧。”

    余亦勤这才撤开手,让陆辰将髋骨拿走了。

    可惜陆辰不是杜含章,什么名堂也没看出来,拿手机前从各个角度拍了照,发给迟雁就开始打电话。

    旁边被晾着的两个也没闲着,重新续上了之前未完的话题。

    余亦勤:“其实我之前一看到这些泥印,就觉得跟梅半里井壁上的那半个有点像。”

    说着他隔空抓来一片比他头还大的树叶,蹲下去垫在地上,捡了根断裂的指骨放在了上面,折叠树叶将它包裹了起来:“防异办不是有鉴气师吗?把这个拿回去火化了,跟生桩的骨灰做对比,气息要是差不多,这个猜测就是对的。”

    杜含章“嗯”了一声:“还有这些泥印,也可以拓印下来,拿回去和梅半里的泥印和耆老比对。”

    ——

    这一晚给陆辰拍完照,余亦勤又额外送了他一根树叶包的指骨,之后就带着印花的髋骨回了家。

    杜含章则惦记着灵王墓,留在山里到处乱转。

    第七峰的山顶还算平坦,只有一些起伏不大的小山坡,他翻过两个山坡,不期然看见了一片倒映着星空的湖泊。

    这是一个面积可观的山顶湖,深度未知,天高水长,是个山水俱全的好地方,只是地势上怎么看都不像是有陵墓,因为自古皇陵的三种封土方式,覆斗方上、因山为陵、宝城宝顶,这里都看不出丝毫踪迹。

    拂面的山风吹到脸上,带着一种自然所特有的韵律,湖边的芦苇摇摇晃晃,杜含章的记忆蓦然被搅动,突然就不想往下走了。

    他的人生里除了余雪慵,家人也占着很大的比重。

    在他还叫方崭的时候,算得上是意气风发,他喜欢到处游走、结交朋友,父亲为此没少训斥他心思浮躁,但却从没给他下过禁足令,杜含章也是因此才能跑得更远,一直跑到西北的边陲小城。

    山里的夜风很舒服,杜含章索性在山坡上坐了下来,也不管泥巴会不会弄脏西裤,他放松地将手臂架在膝盖上,视线顺着小臂垂落下去,看见草丛里开满了星星点点的点地梅和婆纳。

    说起来他第一次遇到余雪慵,虽然不是在山顶,但湖泊和这些时令花都很像。

    当时他还是个逍遥旅人,带着小厮长时在湖边生火煮鱼,锅里正要开,斜刺里就来了个戴着面具的怪人,背着一个梨花带雨的年轻姑娘,步伐稳健地来到了湖边。

    长时看那姑娘啜泣不止,哭得双眼通红,偷偷摸摸地凑过来跟他嘀咕,问他那个戴面具的男人是不是个强抢民女的盗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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