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宫宴之后季洵便未曾召见过任何藩王,亦没有任何旨意传出,连何时登基的消息也不曾有半点传闻,让一直住在驿馆的藩王们有些惶恐。 虽说在云万昇当政期间,起兵自立朝廷的事是不少藩王都动过的心思,可现在的执政者是季洵,不但血脉是最纯正的皇室嫡系子孙,更是先帝下旨立下的太子,亦有玉玺在手,这些藩王们要是起兵只会落下造反的骂名,很难一方响应八方支援。 但最让藩王们心中不安的是他们滞留京中太久,只怕子嗣与亲信会按照约定好的带兵来营救,而他们相信兵马动身便会被季洵知晓,那样就真的是没有退路了。 而藩王之中秦南王是最稳若泰山的,每日有大半的时间伏案练字作画。 “王爷,大公子有消息传来。”亲卫站在书房门口小声禀报。 秦南王眉头一皱,看着因笔尖一顿而不成形的字帖,将狼毫扔到桌案上,眼中有怒气闪现但很快便被秦南王压制下去,慢悠悠的坐下呷了一口茶水方才出声道:“送进来。” 亲卫低垂着头双手举过头顶,将一个细小的竹筒送到秦南王面前,待秦南王伸手取走之后立即躬身后退,半点也不敢耽搁。 看完季允送来的消息,秦南王眉头一皱,立即取出火折子点燃蜡烛,将纸条点燃后扔到脚边的铜盆里,待纸条燃成灰烬后才起身走出书房,吩咐道:“备马车,本王要出去走走。” 秦南王声音虽柔和,可亲信都明白这位主儿是不会没事在这个时候出门闲逛的,忙领命去准备出门事宜,在暗中坚守的暗卫立即发出信号让外围的暗卫准备跟踪。 此刻苏眠月正在右相魏府的花园中品酒,那些所谓的名门闺秀吟诗作对的让她感觉到无聊至极,但季洵现在需要拉拢一派势力,故而右相是最好的选择,从袁紫荆设计苏眠月那一日开始便注定左相一派的结局。 “苏姑娘好酒量,不介意宝娟叨扰片刻吧?”魏宝娟虽是问句,人却已经坐在苏眠月对面,压低声音道:“其实我也不喜欢诗词歌赋这些东西,年复一年的就这点玩乐真是无趣之极,若是可以我宁愿自己出身将门,看那些带着佩剑在京都里策马的小姐妹别提有多羡慕了。” 苏眠月浅笑并不做回应,既然魏宝娟来找她必定是有话要说,而魏宝娟不是那种心思极深的女子,必定是藏不住话的。 余光扫了苏眠月一眼,魏宝娟揉了一下手中的锦帕转身看向苏眠月道:“苏姑娘想必也是爽快之人,宝娟也不想做扭捏之事,只想问苏姑娘一句,当真不想为正阳楼一事报仇了?便是我这个外人听了消息都忍不住要气恼几日。” 依旧挂着浅笑,苏眠月慵懒的道:“正阳楼又不是我开的,我报的哪门子仇?” “这里又没有外人,苏姑娘也不必与我绕弯子,袁紫荆设计陷害苏姑娘的事京官家中谁人不知,苏姑娘就打算这么算了?”魏宝娟问的更直白一些,不给苏眠月打马虎的机会。 低叹一声,苏眠月从一众美人儿身上收回视线,将酒盅放下认真的打量魏宝娟一会,看的魏宝娟不自在的很,以为是她的仪容出现了问题。 “宝娟小姐,今日的宴会是你与你的姐妹们的意思,还是令尊的意思?我这人耐心有限,最不喜欢的便是打太极。”苏眠月跳跃性的问道。 魏宝娟一愣,随即眼神有些闪烁的道:“燕国虽然民风开放,但我父亲也不好私下见苏姑娘的,自然是我邀约苏姑娘来赏花的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