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那明天就得继续开车上班了吗? 肖瑾眼角余光注意着她,试探性地开了口:“其实我觉得开车通勤也不是很方便,天天开车怪累的,从这里到大学城有直达的地铁,我在考虑要不要以后坐地铁去,你觉得呢?” 木枕溪不敢觉得,她说:“你决定就好。”她转脸看着肖瑾在寒风中不自觉往衣服里缩了一点的脖子,顿了顿,建议说,“现在天气这么冷,车里有暖气,还是开车上班吧,等以后天气暖和一点了,你再改乘地铁。” 肖瑾轻轻地“嗯”一声,狐疑地心想:这是在关心我吗? 木枕溪转回了脸,目视前方,淡道:“以后出门记得系条围巾。” 肖瑾已经确定她是在关心自己了,喜上眉梢,稍稍克制了一下,反问道:“你怎么不戴?” 木枕溪耸肩:“我身体比你好。” 肖瑾一噎。 她没法儿反驳,两人住在一起的那段时间,她已经充分向木枕溪展示了自己的身体有多不好。 木枕溪轻轻地笑了一声。 那声音太轻,被风揉碎了送进耳朵,肖瑾不敢确信,屏住了呼吸,想再听一次。 可没能再听到。 木枕溪脚步倏地一顿,转过身,严肃地盯着肖瑾。 肖瑾被她肃然神情看得一怔,紧张道:“怎么了?” 木枕溪说:“你不是恢复记忆了吗?你的头疼,到底是因为什么?”别的事情木枕溪可以等闲视之,可以因为关系不复亲近视而不见,但这件事不能,十年前这个节点,太敏感了,她到现在才迟钝地联系起来。 木枕溪目光锋锐,问:“你当年生了什么重病?” 肖瑾不躲不避,双眸直视着她的眼睛,良久,轻描淡写地笑了下,说:“没生病,就是普通的偏头痛啊,之前是骗你的。” 木枕溪怔愣道:“什么?” 肖瑾说:“我那时候失忆,满脑子想的只有一定得留在你身边,再加上本来就有偏头痛的毛病,是你说的,读博的都秃头,我没秃头是因为压力都让脑子承受了。我犯偏头疼的时候,一半是真头疼,一半是演得那么疼,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千金大小姐,身娇体弱咯。” 木枕溪皱眉道:“就这样?” 肖瑾歪了歪头,笑着反问:“不然?” 木枕溪隐约觉得哪里不对,之前肖瑾疼成那样绝对做不得伪,但听她这么说也有道理,每个人承受疼痛的程度是不一样的,肖瑾身娇肉贵,普通的偏头痛对她来说难以忍受也是正常的。 但是…… 木枕溪眉头轻拧,边走边思考。 “好了,到了。”肖瑾的出声打断了她的思路,木枕溪驻足,发现已经到了十字路口了。 肖瑾往右去地铁站,木枕溪过马路到公司上班。 两人在十字路口礼貌地道别。 和木枕溪这几天在公司引起骚动以外,肖瑾同样在班上引起了热议,学生们在没有老师的班级群里尽情地八卦着,得出了一样的结论:春天来了,万物复苏,又到了动物交配的季节。 木枕溪和肖瑾道别后,想着肖瑾先前犯头疼时的表现,神情颇有些心不在焉。 传到群里又有了新的解读。 公司内部小八卦群。 同事1:今天木姐骚了吗? 同事2:骚了 同事4:骚了 同事5: 1 同事1:今天木姐穿品如的衣服了吗? 同事2:穿了 同事4:她最近有哪一天不是住在品如衣柜里吗?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