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与白月光成亲后,小狼狗竟变渣攻

分卷(47)


肚子上去听孩子的动静,江梦枕只笑他傻,他们都把这个孩子当成对这段关系的救赎、付出了极多的感情。碧烟端着安胎药走进屋里,齐鹤唳接过药碗尝了一口,嘶了一声道:可真够苦的!

    闹什么,江梦枕轻轻打了他一下,你怎么能喝这个?快给我...

    我喂你,齐鹤唳舀起一勺汤药吹了吹,来,张嘴...是不是很苦?

    二人间久违的温情脉脉,江梦枕忍着心酸道:没事,我不怕苦。

    谁说的,你最讨厌嘴里有药味儿了。齐鹤唳放下空碗,转身去罐子里拿糖块,却赫然发觉琉璃小罐中空无一物。

    齐鹤唳愣在当下,继而手忙脚乱地拧开橱柜中的其他罐子,竟都是空的,他分明记得曾放进去许多百花蜜糖,满满地装满了整个橱柜,他以为江梦枕永远不会少了糖吃,却看到了一个橱柜的空罐子。

    ...糖呢?齐鹤唳怔怔地问碧烟,是收到别的地方了吗?

    碧烟看也不看他,弹着指甲说:那都是多久前的事了?东西是会坏的,买得再多也禁不住搁上几年,有的坏了、有的变了味道,早都扔了!

    感情一如这一橱柜的蜜糖,无论曾经付出多少,如果不小心地维系、持续的付出,早晚会被消耗殆尽。齐鹤唳这才惊觉,自从知道江梦枕喝的药有避子功效,他心里生了疙瘩,便再没去为江梦枕买过糖,以至于如今他发觉冤枉了他,江梦枕为了保住他的孩子刚刚灌下了一大碗黑漆漆的苦药,却没有一颗糖能稍微解解口中的苦涩滋味。

    齐鹤唳觉得自己整个人仿佛都被泡在那碗苦药里,酸涩苦痛从四肢百骸涌进心里,又要从眼角淌出来,他垂下头往外走,低声道:...我现在去买。

    鸣哥儿,江梦枕叫了他一声,别去了...

    齐鹤唳回过头强笑着说:你不是最喜欢吃南城的百花蜜糖吗,我骑马去买,很快就回来。

    江梦枕静静看了他一会儿,...我以为你早忘了。

    齐鹤唳用手捂住脸,他分明那么喜欢江梦枕,喜欢到午夜梦回时心口都在闷闷地发疼,可他一直以来都做了什么?美人如花是要惜花之人呵护照顾的,江梦枕在他身边,却一日比一日更憔悴,他方才抱着他,就像抱着一片轻飘飘的云,怀孕的腰肢细到弱不胜衣,体虚到竟会昏倒在外头,齐鹤唳心痛如绞地意识到,江梦枕这朵如隔云端的名花,已在他手里萎谢了大半。

    这是怎么了?江梦枕眼见着齐鹤唳的热泪从指缝间坠在地上,他吃了一惊,忙柔声说:你不必为这些小事内疚...我不想让你内疚的。

    ...可我怎么能不内疚?齐鹤唳的声音哑得厉害,他想起江梦枕对他种种的好,又想自己的别扭和胡闹,他怎么能故意气他?他怎么能刻意地冷淡他?

    江梦枕不知道他的情绪为何忽然翻涌上来,难道只为了一块糖?他总觉得齐鹤唳的内疚难免与别恋挂钩,放弃现在喜欢的人回到怀孕的夫郎身边,是否到底勉强、到底意难平?

    齐鹤唳的愧疚和抱歉是他最不想要的东西,用孩子留住丈夫已是太悲哀的事,江梦枕只觉得一口气憋在胸口、不上又不下地膈应着难受,他想起齐鹤唳对肖华的包庇、想起他刚才站在门口发呆的样子,忽然扑在床畔呕了几声,又嫌污秽地遮住嘴等碧烟拿痰盂过来。

    别忍着,快吐出来!齐鹤唳见状伸手去接,江梦枕难受得满头冷汗,哇地一声把刚喝进去的药全呕了出来,吐了齐鹤唳满手,他倒一点也不嫌脏,只急急地问:吐出来舒服了吗?要不要再去请大夫?

    二少爷你先去净手吧!碧烟把痰盂放在床头,仔细地检查了一番被褥,松了口气道:好险没弄脏床榻,否则又要换洗折腾...

    她端过香茶给江梦枕漱了口,江梦枕恹恹地躺回床上,齐鹤唳洗了手进来,江梦枕心里一软,望着他轻声道:你怎么都不嫌脏啊?

    不脏。

    江梦枕拍了拍床榻,过来,陪我躺一会儿。

    齐鹤唳脱了鞋躺到床上,他想伸手搂住江梦枕,又怕他嫌弃自己的手脏,犹犹豫豫地把手掌在褥子上来回地蹭。

    江梦枕拉着他的手环在自己腰上,盯着他黑漆漆的眼睛一字一字地说:你是我的丈夫,我不要你愧疚,也不想听什么对不起。你可能会有些遗憾,但是...他喉头发堵有些说不下去,只又重复道:...你是我的丈夫。

    齐鹤唳并没弄清他所说的遗憾指的是什么,扭过脸吻着他的额头,呢喃着说:我有你、还有我们的孩子,没有什么遗憾的。

    ...希望如此。江梦枕把脸埋在丈夫的颈侧,呼吸着他身上介于男孩和男人之间清爽又迷人的皂角香气。

    齐鹤唳温热的手小m.ZzwTWx.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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