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搭理,但在亲吻下不知不觉舒服扬起了脖颈,示意对方亲亲自己的下巴。 他不知道这个动作有多大的杀伤力,只是感觉对方抱着自己的手一下子箍紧了,每亲一下就有件衣服脱落到地面。 他脑子里冒出白日宣淫这个词,忍不住推了推按在他臀上的手:不要打扰我学习。 贺山亭懒洋洋挑眉。 学习之余帮你运动下。 宋醉发觉这人根本没什么脸皮,每次说快了快了但永远不出去,还好意思说锻炼他腰部柔韧度,如果当教练绝对会举报进局子。 他感觉自己身体格外涨,但对方亲着他敏感的手腕只能闭着眼忍受,偏偏对方还抚上他的眼帘让他看着自己的动作。 宋醉在心里骂了句完全是只勾人的男狐狸精,满脸通红的他不愿意承认自己就还挺享受的。 * 沪大期末周出了名的忙碌,宋醉眼睛就没从课本上离开过,考完试他想到陈医生的话去医院检查。 他从前对医院避而远之,抱着小病不用治大病治不好这样的消极念头,但因为贺山亭他想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总不可能让对方陪伴个瞎子。 宋醉怀着这样的想法走进医院。 护士给他滴药物散了瞳,陈医生亲自用裂隙灯做眼底检查,陈医生调整光源角度问他:眼睛有没有什么地方不舒服? 干涩畏光。 宋醉望见陈医生脸上的表情不太好看,捏紧手做好了最坏的准备。 幸好确诊结果只是视疲劳,陈医生给他开了缓解疲劳的眼药水:平时用眼时间不要太长,有空多做点有益身体健康的运动。 他听到运动两个字不自然低了低头,心想幸好没叫上贺山亭,否则听了这话不得变本加厉,完全看不出是个病人。 想到这儿宋醉拎上装药水的纸袋随口问了句:对了贺山亭病了多久了? 陈医生听到少年叫贺山亭的名字抽了抽眼,大概只有宋醉敢直呼那位的名字了,因为走神他下意识说出答案。 十五年了。 宋醉停在诊室门边反问:那你怎么确定病是天生的? 他问完才发觉自己闹了笑话,许多遗传病并不是生下来就发病,况且陈医生也从未斩钉截铁说过贺山亭的病是天生的。 然而陈医生眼神浮现闪躲,宋醉直觉认定有问题,他向来相信自己的直觉,扬手关上门。 陈医生慢半拍才解释:遗传基因致病的可能性大,不同遗传病发病时间不同,有的发病时间达十数年之久。 宋醉直接坐上桌。 你继续编。 陈医生面对宋醉的突然发难慌了,尽管面前的人长相天真没有危害,但他始终记得宋醉浑身是血的模样,不是能轻易敷衍过去的角色。 他硬着头皮开口:这件事是贺家最大的秘密,万一贺先生知道了我没办法交代。 就说我逼你的。 陈医生望着坐在桌边把玩小刀的少年不禁叹了一口气,这一大一小哪个都不好对付。 他害怕那柄小刀会刺穿自己的喉咙,只能出于求生欲吐露秘密:那位的生父不是许家的许旻。 宋醉早从陈明口里知道这件事,因而眼里没有浮出丝毫意外,收起小刀问。 那是谁? 陈医生脸上闪过明显的挣扎,唇颤抖着张了张又闭上,最后闭上眼觅死般抛下令人震惊的话。 他的亲舅舅。 贺山亭的舅舅眼里只装得下画,生前是默默无闻的画家,死后因为画作声名大噪,有人说他是天才也有人说他是离经叛道的疯子。 宋醉猜测过贺山亭的生父不简单,但没想到会是兄妹乱伦,很难想象凡事只看利益的贺夫人会喜欢一个浪荡的画家,甚至生下了一个孩子。 贺夫人犹豫过要不要这个孩子,但最后还是和许旻结婚生了下来。陈医生音调缓慢,所有人都以为是许家的孩子。 开始时贺夫人以他为骄傲,因为真的是很聪明漂亮的孩子,只是性子沉默不爱说话,贺夫人便怀疑是不是有基因缺陷,当他在击剑场上打伤同学后,她确定是精神有问题的孩子,后悔生下这个孩子。 然后呢? 宋醉不知不觉捏紧了手,如果打伤同学就是精神有问题,那老邓该把他送去精神病院了。 贺夫人怕人被看出端倪,不仅没有治疗反而把人关在地下室,这件事我是后来才知道的,当我赶过去的时候已经晚了,贺先生那个时候已经不会说话了。 陈医生语气自责:问他有没有什么不舒服,只是沉默指了指脑袋,对声音极度敏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我去学校了解那天的情况,受伤的学生承认是在比赛场上侮辱贺夫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