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山亭发完短信挑了挑眉,继续处理手头上的文件,当处理完了拎起食盒坐上车。 司机习以为常问:您是要去沪大吗? 他嗯了声闭上眼休憩,这个时间宋醉差不多要回来了,离沪大还有两百米时他睁开眼:停车。 司机立马在路边停下车,疑惑地望着平日里矜贵的贺先生下车朴实无华地走路,手里还拎着的食盒。 贺山亭走到单元楼上楼,一手拎着食盒单手开了门,无论来多少次他还是嫌这个地方小。 他进门将食盒放在桌上,顺手给玫瑰花中子浇了水,男人敛下眼,但不妨碍他标记自己的领地。 当宋醉下车回到出租房,打开门看到的便是满满一桌的食物,有焗龙虾有牛排还有奶油浓汤。 虽然知道阿亭会做饭,但阿亭看起来就像什么也不会的废物美人,他眼里流露浓浓的意外。 这些都是你做的吗? 不然是谁? 贺山亭坐在椅子上稍抬眉梢,既然是他吩咐佣人做的当然可以说是他做的,话里完全没有不好意思。 宋醉压下意外坐在椅子上,尝了块儿裹着厚芝士的奶酪,眼睛都变得亮晶晶的,再喝了口甜津津的奶油浓汤,感觉身上的疲惫都不翼而飞。 男人进餐的动作十分优雅,不紧不慢地用刀叉切割着食物,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这使得宋醉也放轻了手上的动作,没有在用餐时说话,只是吃着好吃的焗龙虾忍不住想,阿亭居家贤惠。 吃完饭他收拾着餐桌才开口:今天我考完初试了,不知道复试的难度怎么样,这周我多在学校看书。 一心向学就对了。椅子上的贺山亭挑了挑眉,男人只会耽误你看书的速度。 宋醉默默想阿亭十分通情达理,就是总感觉一股垃圾短信风格,他收拾完餐桌就坐到书桌上学习。 他习惯心无旁骛的学习,这个习惯应该是在许家养成的,需要在佣人叽叽喳喳的议论里保持专注。 不知不觉他就学了两个小时,眼睛有些许的酸痛,不过还有最后一个证明需要完成,男人的嗓音从上方传来。 该休息了。 他敷衍应了一声继续看书,为了防止对方夺去他手里的书,他还换了个方向。 下一秒客厅的灯熄灭了一片漆黑,他不得不放下书抬起头:是停电了吗? 对方的语调懒懒的,仿佛在说一件理所当然的问题:你不休息我只好关灯了,再这么下去你眼睛得瞎掉。 宋醉没办法只能闭眼休息了一下,这一休息就是一个小时,当他赶回宿舍时已经熄灯了,他只好放下看书的打算睡上床。 他闭眼揉着鼻梁不禁想,男人真的只会耽误看书的速度,他开始怀念自己自由自在的时光,什么时候阿亭才能独立啊。 许宁在酒吧玩了大半夜,在酒精的作用下那股情绪压在了心底,回到许家已经是深夜了。 白问秋坐在沙发上瞟了他一眼没说话,显然对他下午的直接离开很不满。 如果是换做以前他肯定会好声好气哄白问秋,但他现在是真的累了,白问秋从来不考虑他的感受,不像宋醉在的时候安安静静。 许宁没理会白问秋,闻了闻自己的满身酒气,洗了个澡倒在床上睡了过去,两人就这么冷脸对了一周。 白问秋等了一周也没等到许宁的服软,他心里忽然有些慌了,白家倒台他父亲进了监狱,他能依靠的只有许宁了,为此他办了休学留在国内。 他不得不主动走过去软声问:我听磊子说你参加竞赛了啊,你考得好不好? 许宁刚从学校下课,听到竞赛两个字太阳穴就突突往外跳,宋醉嘲讽他的话历历在目,他敷衍答了句:不好。 白问秋鼓励开口:比赛结果已经出了吗?我相信你肯努力不会比别人差。 我怎么能跟别人比? 许宁一想到沪大那两个学生头都大了,自尊心仿佛被人踩再地面上来回碾压,他不想再说这个话题转身走回房间打游戏。 白问秋对许宁的表现很失望,他还想靠许家扶起白家,看来也指望不上许宁。 他走进书房整理研报资料,没整理多久忽然想到许宁的反应很奇怪,问问比赛就甩脸色走开。 白问秋向来相信自己的直觉,他登上比赛官网,这个比赛比他想象中含金量更高,复赛评委有物理学泰斗杨鸿酩。 他看到复试名单已经出了,名单顺序按初试成绩排,他点开名单查看入围选手的名字。 他望见名单里第一个名字不敢置信站起身,因为赫然是宋醉的名字。 他的眼前浮现少年纤瘦的脸,无论什么时候都低着头,不敢抬头看人的眼睛,只除了最后一面。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