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意是人学的吗?叶今振振有词反驳,华国人学不好英文太正常了。 谁逼着你出国了?关键是你高考也不行啊,高考一百二十分我闭着眼睛都能考。教务老师苦口婆心说,我上个月看到一个雅思八分托福一百二的人没钱没申麻省理工。 这分数是人能考出来的吗? 叶今感受到越级碾压,这只有母语级别才能达到这个成绩,即便是白问秋雅思只考了七分,穷人根本没机会请外教,只能对着录音机练习,不知道这人是谁。 因为水泥在头上凝固的时间太久,他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头,不过肯定不会是宋醉这种人。 好不容易教务老师离开他终于不用听魔音穿耳,走进教室坐到座位上,对着白问秋歉疚说:对不起我迟到了。 白问秋不仅没有责怪他反而递给了他一份笔记:应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明天开始我就不在这里上课了。 为什么? 白问秋眼里浮现歉意:许宁让我去投行工作。 他当初来辅导机构只是为了钱,叶今的爸爸出手大方,偏偏叶今还以为自己是为了他才来的,许宁给他在投行递了实习,他当然想去投行。 他感觉自己的人生终于摆脱了阴暗,不用住在每月五千块的便宜房子,领着两万块的微薄工资。 我在这里租的房子太破了,一个月只要五千块,每个月的工资还不够买件衣服。白问秋不经意示弱。 如果是平时叶今肯定会安慰他,不过今天对方的注意力没放在他身上。 怎么都比宋醉好,今天我在沪大边的工地看到他了,住在脏兮兮的工地搬水泥。 听到宋醉的近况白问秋舒展开了眉,漂亮无用的菟丝花终于回到了应有的地位,回到许家后佣人们都在议论宋醉的去处。 他手不能提肩不能抗的,出去肯定养不活自己,过得指不定还不如我们。 真惨。 有什么惨的?那天我听说是被偷东西赶出去的。 你说他没文化出来能干什么呢?不像白家公子大学还没毕业就去投行实习。 * 宋醉不知道许家仆佣的议论,他在九月六日这天提着行李箱走出了五十块的快捷酒店,因为今天是沪大开学的日子。 九月的天气依然透着热,他一手抱着猫一手提着行李走进上百年历史的拱形大门。 沪大的校园出了名的漂亮,琉璃顶的建筑依山傍水,有长长的山道可以登上山顶上的艺术馆。 他经过笃思桥走到新生接待处,上次冷清的新生接待处如今围满了新生,他排队交完学费,抱着地摊上买来的生活用品朝北区的宿舍走去。 他领了钥匙打开门,右边的床铺上堆放了东西,看来有人比他来得还要早。 同可以登上杂志封面的校园不同,宿舍灰白色的墙壁显得破破烂烂的,床铺的木头泛着旧黄。 怎么也比工地上的板房好。 想得开的少年把房间打扫了一遍,接着用不要的牛皮纸粘贴了破旧的白墙,他的身上还带了蔷薇花的种子,把种子洒在阳台露出的泥土里,整个房间焕然一新。 他在床底给宋天天搭了个用藤条编成的小窝,小猫兴奋得在窝里打滚,时不时露出雪白的小肚皮,完全不记得过往住的别墅有多大。 安置好行李的他坐在桌上预习物理书,他知道学习的机会来之不易,连每分每秒都无比珍惜。 忽然他听到阵钥匙转动门的声音,一个戴眼镜的人走进宿舍惊讶说:这还是我们宿舍吗? 吴缜明明记得之前的宿舍破旧不堪,他还在想名气这么大的学校居然一点都不讲究,还没普通学校住宿好。 他的目光落在桌边的少年身上,虽然是小麦色的皮肤但看着便是听话的学生,还会收拾家务,太适合当老婆了。 他还没来得及自我介绍,最后名舍友殷子涵走进宿舍,殷子涵是名体育生,人长得个子高浑身腱子肉,来的还有殷子涵的爸爸。 殷爸爸是个健谈的人,不动声色询问完吴缜的信息,但在桌边看书的少年没有透露半分,他忍不住问:你从什么地方来的? 山南。 山南在西南群岭最深处,这个地方是众所周知的贫困区,公路还是近两年才修通的,他不禁说:我以前还去山南进过货,那边的玫瑰花开得很漂亮。 就是个穷地方。 殷子涵语气不屑。 正帮儿子铺床的殷爸爸赶紧出来打圆场:穷人的孩子早当家,你看你连被子都不会折。 知道了。 殷子涵烦躁开口。 多跟同学打好关系。离开前殷爸爸叮嘱,能让着点的地方多让着,送你来沪大不是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