辍学后去了哪里?” 周行远:“南下广东打了几年工,先后在工厂和餐厅做过服务员,20岁后突然销声匿迹,据说是回老家嫁人了,但我托人查了她老家情况,她15岁那年母亲病逝,父亲在她母亲病逝三个月后就另娶了个后妈,她因为这个事很恨她的父亲,和父亲冲突不断,16岁辍学外出打工后就再没回过老家,老家人盛传她在工厂打工时找了个四川男人嫁了,跟他回乡下老家了,这么多年一直没回来过,基本和她家人断了联系。不过……” 周行远取出另一份文件递给江承:“我从她当年的同事那儿找到了张据说是她男朋友的照片。” 江承接过照片,照片中是个看着40多岁的男人,戴着金边眼镜,一米七几的个儿,不胖也不瘦,留着板寸,眼神精锐,几乎在看到他脸的瞬间,江承就想起了十年前“夜末”酒吧那夜,他□□入内查找线索却无意撞破林景余等人的密谈被追杀,那时混战中拿枪指向他眉心的金边眼镜男人…… “钟玉明?”江承黑眸缓缓眯起,看向周行远。 周行远有些意外:“你见过他以前?” 江承点头:“十年前松城夜末酒吧厕所命案后我趁夜回过一次案发现场,无意撞见他和其他人在密谈,当时林景余也在现场,只是那时我还是个学生,对他的情况还不了解。” 周行远皱眉:“松城夜末酒吧命案?” 江承点头:“嗯,死者叫张翔,是钟玉明安排在松城的毒贩,和陈林一起负责钟玉明贩毒集团在国内各线的毒品贩卖。” 周行远若有所思:“这个案子我隐约有点印象,似乎是属于黑吃黑,被他最信任的手下给干掉的。” 江承:“凶手确实是他最信任的一个下属,人也已经伏法。但背后到底有没有陈林唆使和诱导还不好说。” 陈林是陈至、也就是现在的贺之远父亲,和死者张翔一样,都是当年钟玉明最信任的两个手下,主要负责国内毒%品市场。钟玉明当年就盘踞在金三角一带,有自己的罂%粟田和毒品加工厂,自己捣腾毒品偷运到国内贩卖,据点就选在松城,以当年的夜末酒吧为掩护进行毒品交易。林景余在钟玉明身边潜伏了两年多才勉强摸清了钟玉明身边情况,但没能等到收网林景余便出了事,不仅温简一家一夜之间音讯全无,连带着钟玉明和陈林也销声匿迹,他在金三角的据点也被当地毒枭吞并,两人就像从这个世界蒸发了般,彻底没了音讯,没人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江承是在三年前在东南亚的一起贩毒案中接触到的雷瑟,从他手机的一张抓拍照片中发现了钟玉明的线索。被抓拍进照片里的钟玉明不仅换了名字换了身份,连人都已整容成了另一个人,体型也比当年江承见他时胖了一倍,但他的眼睛没变,眼神没变,耳朵上的细小胎记没变。当年为了找到这个人,江承几乎将他的骨相和眼神刻进了脑海中。他这辈子从没这样认真地研究过一个人,从有限的照片里,像带上放大镜般一点点去分析和研究他的每一个微小特征,从骨相到眼神、行为习惯、站姿等等,他把钟玉明和陈林研究得透彻到哪怕他们换了个壳,他也能一眼将他们从人群中揪出来,这个过程,他花了七年。 十年时间里,钟玉明靠着当年在金三角的积累,换了国籍过了脸换了身份背景,在东南亚东山再起,手中掌控的贩毒网络比当年要比当年大得多,并形成了以股东会、董事会、稽查组等完整公司架构的集团,其中股东会由何建离这种有第二产业的富商组建,用以将毒资洗白成正常资产,稽查组则由雷瑟和贺之远父亲陈林分别负责,各自分管东南亚线和国内线贩毒网络,只是雷瑟偏向于东南亚市场,陈林则重点在国内市场,据点还是选在了交通位置特殊的松城。 江承从雷瑟那约略了解贺之远情况,他多年前便接手了父亲产业,现在钟玉明贩毒集团的国内市场实际是贺之远在掌控,只是贺之远在集团内名字叫陈至,也从不在人前露脸,因而江承初见到贺之远时并未将他与陈至联系在一起。 至于钟玉明,作为整个贩毒集团的幕后老大,更是不轻易在人前出现。 江承跟在雷瑟身边三年,并没有多少机会见到他,他所能探听到的消息里钟玉明是个极其恋栈权势和金钱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