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所谓有事就是整天和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吗?” 平静的质问后,温司屏牵过了温简的手,回家,在客厅时被林景余拽住了手臂,将桌上的钱和车票塞入她手中。 温司屏直接松了手,钱和车票散了一地。 林景余看向一边的温简:“简简,你先回房。” 温简迟疑着,忐忑地松了手。 房门关上时,屋外也随之响起说话声,刻意压低了的声音,温简听不清楚,也听不懂,只知道声音越来越大,慢慢演变成了争吵声,而后随着她爸爸低沉的一声吼“我就是要出人头地你他妈别在这给我碍手碍脚”,重物被扫落在地,“哐啷”的巨响吓得趴在门边的温简一下直起了身,小心拉开房门,林景余正将收拾好的行李包往温司屏怀里塞,刚塞进去又被温司屏推了回去,再塞,再推,再塞,再推……推搡间,温简只觉得眼前一晃,“啪”一声响,伴着一声吼:“我叫你马上滚没听到吗?” 温司屏被掀翻在地。 温简也吓懵了,一下推开房门跑了出去,推了林景余一把,泪水打转着的眼眸惊恐看向林景余:“我不要你打妈妈。” 他低头看她,目光相接,温简看到了他眼底的赤红,水光闪动,眼皮不停抖动着,喉结上下剧烈滚动,目光仅与她对视了一秒后便转开了头,用力拉下她的手,将她推向温司屏,手中的行李包也被扔出了门外,“啪”一声砸在硬实的地板上,清脆而响亮。 踉跄跌倒在身上的温简打断了温司屏的怔愣和不可置信,她重重吸了吸鼻子,一把将温简抱起,拎过她的书包,一言不发、头也不回地走了。 温简看到她脸上大串滚下的泪水,笨拙地抬起手,替她擦,边擦边轻声对她说:“妈妈,我看到爸爸哭了。” 温司屏脚步倏地顿住,眼睛与她的对上。 身后寂静的夜色里,两辆摩托车呼啸而过,在不远处的家门前停了下来,几个流里流气的男人进了屋,夹着烟,吐着雾,然后将那扇生了锈的沉重铁门关上。 温简看到了,温司屏也看到了,两人目光对上,温简是困惑,温司屏是凝重。 温简读不懂温司屏脸上的凝重,直到15分钟后,她将她送到了一个陌生的大房子。 这里是温司屏做钟点工的江家。 她刚带温简过来,一时半会还没找到工作,先找了份钟点工的工作顶着。 她不是本地人,在这座城市没有任何朋友,这是她唯一能想到的暂时安置温简的地方。 只是她没想到屋里会没人,连电都没有,黑漆漆的一片。 温司屏四下扫了圈,在温简面前蹲了下来,看向她:“简简,妈妈有点事必须要回去找爸爸,你乖乖在这里等妈妈,不要怕,也不要跑出去,好不好?” 温简回头看了眼身后空旷而漆黑的房间,想摇头,又在温司屏鼓励的目光下迟疑地点了点头:“那……那……那你忙完了要早点回来找我。” 懂事的话语让温司屏鼻子微酸,倾身抱了抱她,临走前往她手心里塞了张字条,让她交给屋子主人,再三叮嘱她一定要留在这里等她。 温司屏走后,屋子一下安静了下来。 温简从没一个人在这么空旷黑暗的地方待过,心里害怕,两手紧紧抱着小书包坐在沙发上,眼珠子不停打转,戒慎地看着四周,就是不敢乱动,直到门口响起了开门声,她“蹭”一下滑下了沙发,抱紧了书包,眼睛惊惶地看向慢慢转动着的门锁,然后门被打开,门口的人顿住,瞪大的眼睛惊恐从她身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