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真仰望着头顶南飞的秋雁,心里颇为感伤,却还是笑道:“底气这么足?那我可就真不怕了哦!” “你以为我在开玩笑?”谢珺趁势扳过她的肩,胸有成竹道:“别的话我不敢说,但西北大军去打燕王,那绝对占优势。我的部众个个骁勇善战,能以一当百。燕王的人,呵,也就只能在当地作威作福,以多胜少,真要打起硬仗,还得看我们西北军。” “好了,知道你最厉害。别瞎捉摸了,现在各方休战,你不许挑事。”怀真突生警觉,忙竖起一根手指按在他唇上肃然道。 “我不怕事,但我也不会挑事,你尽管放心。”谢珺微笑着,在她指尖吻了一下道。 “那、那你早去早回,我还等着你回来拿主意呢!”怀真心里有点发虚,想来是太久没有分开,所以一时有些难以接受。 “有你这句话,我一定尽早赶回家。好了,快来让我抱抱。”他不由分说拽她入怀,紧紧拥住。 “我们就不该天天腻在一起,现在好了,想分开几天都这么难。”怀真拽着他背后衣衫,依依不舍道:“算了,终有一别,你快走吧,再拖下去该让下属们笑话了。” “我惧内的名气军中无人不知,要笑话就笑话去,也不差这一次。”他倒是想得开,揽着她丝毫不肯放松。 “少给我乱扣帽子,家里边什么事不是你说了算?”怀真娇嗔道。 “是是是,都是我说了算,可我不都是先过问你之后才决定的吗?”谢珺差点被她绕进去,“可是,咱们家能有什么事?想来想去,也就送你表姐上山养胎那一桩吧!” 怀真不由笑出了眼泪,仰起头望着他道:“闺房中事不算事吗?” 谢珺呼吸微灼,懊恼道:“这种时候还撩拨人,太卑鄙了。”说罢捏了捏她的鼻尖,神色轻佻道:“等为夫回来,再好好疼你,就先忍耐几天,我正好养精蓄锐。” 怀真笑得前俯后仰,握住他的手掌,豪情万丈道:“一言为定,等回来干一个晚上不准歇。” “这……”谢珺悚然一惊,只觉得小腹隐隐作痛,扶额苦笑道:“总得歇口气吧,我这很快就二十四了,不比当年……”说到这里他颇有些幽怨,满面委屈道:“若是早几年成婚,别说一晚上,三天不停歇都行。” “你放——”怀真硬生生将‘屁’字憋了回去,“放眼四海之内,有几个人敢吹这个牛?” 想想真觉憋屈,白日里要她言谈文雅举止优美,到了夜里,又按着她说淫词秽语,越是粗俗他越兴奋……天下男人都是这样的吗?真是虚伪做作。 “我可不是吹牛,”他拍着胸脯道:“你要是刚一及笄就嫁给我,一定会明白我说的是实话。” 怀真忍着笑,抬手为他整了整衣襟,又扶了扶发冠,故作轻松道:“如今可是来不及了,若是有缘,来世再做夫妻。我争取早点儿出生,最好就住在你家隔壁,打小定个娃娃亲,等长大了就过门,平平淡淡相扶到老,这样可好?” “不好,”他摇头道:“那你岂不是被埋没了?你这性格,平淡不起来。” “我……我又不是没过过那样的日子,”怀真辩道:“你怎知我适应不了?” “那时你身体有恙,迫不得已才深居闺中。”想到前世种种,他不由倍加怜惜,拥住她道:“如今生龙活虎,看遍万里山河,多快乐呀!” 怀真心里暖融融,赖在他怀里软软道:“就当我还在身边,晚上好好睡觉,别忘了,你自己说得要养精蓄锐。 一想到分别,方才的欢快气氛便荡然无存。 谢珺紧紧抓着她的手,捂在胸口,声音有些微微变调,“好,我记住了,你要天天都想我啊!” 怀真凑过去亲了亲他,与他十指交握,望着两人手上一模一样的金约指,柔声道:“我答应你,但你不许想我,等回来的路上再想。” 原以为几日就能重逢,不巧碰上了秋汛,山间堤坝被冲毁,要重新筹划补救,于是归期延误,燕王使节入境时,谢珺仍未回来。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