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谢珺带着与他反目的陇山悍匪将他打得丢盔弃甲,这才转去了睢阴。 但雍伯余势头太猛,朝廷的和亲队伍出发不到半月便攻破了函谷关,一路长驱直入,崔晏不愿做无畏牺牲,便断绝了支援的念头。 他那两个弟弟有意让他沦为群雄笑柄,这才特意下令,不要惊扰过境的和亲队,要让大卫长公主平平安安到达崔晏面前,看他将来如何收场。 ** 谢珺在高奴留下一部分人追踪崔晏,杨寄容自愿留下,他明白她是为了避嫌,便答应了她的请求。 在返回泥阳的路上,谢珺时不时便去找李晄套近乎。 两人都不善言辞,于是气氛就变得极其微妙。 原本葭葭与李晄同车,谢珺来了她只得避开,去和董飞鸾一起陪怀真。 她们原本以为怀真见了谢珺后会很开心,但事实上并非如此。 怀真一路上看到断壁残垣焦土尸骸,满心皆是黍离之悲。 她不忍看到流离失所的百姓和荒芜的农田,也不忍受他们朝拜,便再也不愿骑马,每日都闷在车中。 百姓们看到帝室龙旗,得知了和亲原委,便都跟着和亲使团的羽林卫和属官大骂背信弃义的庆阳崔氏。 崔晏的两个兄弟都没料到,崔晏的行为代表的并非个人,而是整个家族。 谢珺的亲兵趁机笼络,于是大批无家可归的百姓一路追随,决意跟他们去泥阳落脚。 谢珺第三日登车拜见李晄时,不由懵了一下,因为他身边多了一个人。 怀真可以跟他们任何一个相处融洽甚至亲密无间,但是当三人同车时,面对尴尬的气氛,她竟也有些力不从心。 于是就这样大眼瞪小眼,谁都想不出合适的话题。 最后怀真实在憋不住,便问李晄:“你如今怎么不晕车了?” 李晄道:“尘埃落定,我也放心了,心情一好,身体自然就轻松了。” “就这么简单?”怀真有些不信。 有外人在,李晄也实在说不出兄妹情深的煽情话,只得望向谢珺,询问他的左眼是用什么做得,看上去挺值钱的。 谢珺从未遇到过有人问这个,着实呆了一下,也不好敷衍,便如实道:“金城郡的一位胡商所赠,他说是什么价值连城的宝珠,但我觉得他肯定在诓我,这么大一块宝珠得多重?”他说着要抠下来给李晄看。 李晄吓得一个哆嗦,忙一把按住他的手道:“不、就不用掂量了。” 怀真额上冒出了冷汗,不敢想象他俩前两日怎么熬过来的。 又沉默了片刻,李晄忍不住问道:“戴着一块石头不累吗?时间长了会不会难受?” “不累,也不会难受,还有镇痛安神的功效。殿下若是喜欢,改天我让人去金城郡问问,看看还能不能再……”他立刻热情地张罗。 “这倒不用,我就随口问问。而且,真有的话,我也用不着啊!”李晄嘴上客客气气,却忍不住腹谤心诽,暗骂他在自己的傻妹妹面前装模作样。 怀真果然大受感动,甚至不满地瞪了一眼李晄,觉得他故意戳人痛处,老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李晄回蹬了她一眼,干脆中途休息后再未回来,跑去跟羽林卫一起骑马,将他的宽敞舒适的驷马轩车让给了他们。 怀真犹自纳闷,趴在窗口张望了半天,嘀咕道:“他让我来陪他的,怎么自己反倒跑了?” 谢珺意味深长地望着她,含笑不语。 怀真坐了回来,问道:“你们又没有什么话说,为何你还天天找他叙旧?”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诚意和决心。俗话说长兄如父,韩王殿下虽不是你的长兄,却是你唯一能倚靠的兄弟,我当然得表现的热情一点,这样他才会对我们的事情上心。”他解释道。 怀真正想说不用多此一举,他早就答应了,可一想到李晄再三叮咛地要矜持,不要表现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