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事她会耿耿于怀。 温初弦回到水云居涂了些润肤膏在脸上,更衣,又要出门。 汐月惶恐,“夫人,长公主这次是真的动怒了,阖府的眼睛都盯着您,您怎么还敢抛头露面?” 温初弦神色消极,倦恹恹的,却还是执意要往戏楼去。 汐月道,“奴婢多一句嘴,您真的不该如此荒唐。公子待您真的不错,他心里真的是有您的。” 温初弦苦笑,她出去见谢灵玄又不是为了她自己,为的乃是整个谢府的祸福和脸面。 她若不去,真等谢灵玄上门来揪她,取谢子诀的项上人头么? 那人做得出来。 水云居的奴婢都劝温初弦不要再惹谢子诀生气,但温初弦置若罔闻,绝然出门了。 她没有刻意打扮,但对她这种姿色天然的美人来说,打不打扮都是一种勾引,几乎没什么男人能把持得住。 汐月不情愿温初弦出门,迫于无奈,还是跟着了。若公子在,公子还可以下令将她禁足。 可现在公子进宫去了,长公主又病着,整个谢府根本无人能阻止温初弦。 群玉阁,仍是那雅间。 相同的位置,相同的人。 掌柜的似乎在刻意等着温初弦一般,直接就将温初弦引向了二层阁楼,并且将碍手碍脚的汐月留在了一楼。 温初弦一步一步踏在木质台阶上,感觉自己正做着什么逆天背理的恶行。 本朝律法之中,背着自己的丈夫与别的男人偷,确实算天下之大不韪的恶行。 但问题是,谢灵玄和谢子诀两人,究竟谁是她的丈夫呢? 论理来说,她只与谢灵玄有过肌肤之亲。但谢灵玄这个名字,本身就是属于谢子诀的。 这二人的关系,就像光和影子,相生相灭,之中的牵绊千丝万缕,根本无法理清。 谢灵玄正在等她,沉沉静静给自己沏着一壶茶。 闻她来了,“脸怎么弄的?” 温初弦没答,无声坐了下来。 两人再次见面,没有前日的剑拔弩张,只如白开水般平常。 “不小心磕的。” 谢灵玄剜她一眼,“磕能磕出五指乌青?” 温初弦长嗯了声。 能。 谢灵玄心照不宣,也不再深问。 他咽了口茶,朝她招招手,“过来。” 温初弦迟疑了片刻,走上前去,在他的膝头坐下。这个位置她坐过无数次,他怀中的每一个角度她都熟悉。 谢灵玄指节柔柔地蹭在她被打的脸颊上,“还疼吗?” 温初弦说,“本来也不疼。” “不是。” 他叹息着否认说,“以前被你扇嘴巴的滋味我也体会过,挺疼的。” “那是我打你用力。” “他打你没用力?” “也用了。” 温初弦沉吟了片刻,“……但是没我恨你,所以打得并不疼。” 谢灵玄淡淡说,“本来打算过几天再动手的。但他打你,要不我明日就动手吧,早日救你出苦海。” 他最后半句尾音微微上扬,沾了些揶揄之意,像真的,却又似在与她商量。 温初弦固执说,“和你在一块,才是堕入苦海。” 谢灵玄清和一笑。 “你想怎么样?” 她艰难忖度了片刻,半是商量半是恳求道,“你只拿回谢灵玄的身份便适可而止吧,不要伤害玄哥哥和长公主。你要我我就跟你,以后我也死心塌地,再不胡思乱想了,只求你留他们的性命。” 谢灵玄无有丝毫动容。 他挑起她的下颌,“记得你上次跑时,也说以后跟我死心塌地。我信了,结果你呢?反而联合外人要我的命。” 温初弦闷闷说,“这次是真的,你爱信不信吧。左右我时日无多了,也懒得跟你争了,你想怎么都行。” 她把自己的十指伸出来,放在他手臂上给他看,指甲积淀着紫色的毒素。 他托起她的柔荑,“这是什么回事?” “御医说,是中毒了。” 谢灵玄蹙蹙眉,“有办法解毒吗?” “没有。” 谢灵玄哦了声,显得有些不在意。温初弦晓得自己把自己看太重了,她死不死又和他有什么相干,左右不过他玩死了一个,再去找下一家罢了。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