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用了什么方法,将他的外貌变为了一个十六岁的姑娘,半点破绽都不露地过了雪涯宗的入门初试。 这几日他被宋轻舟烦得够呛,连做梦都想着逃跑,但每每看到宋轻舟带着笑的脸,总觉得藏着一股莫名的威胁,让他硬生生遏止逃跑的念头。 宋轻舟要他每日都在吊桥的另一头守着,说宴星稚和牧风眠二人肯定会来这里。 他将尹祺变为姑娘的原因,就是因为男女不能同寝,他要尹祺故意去与宴星稚拉近关系,到时候住在一间房之中方便套话和打探消息。 尹祺自然是千百个不情愿,嘴角都要耷拉到下巴处,但又怕宋轻舟动手揍他,只得忍气吞声,一连好几日都守在吊桥的另一头等着。 他蹲坐在石头上,动作凶狠地拔着地上的草,嘴里骂骂咧咧,“什么表兄表弟的,绵里藏针的笑面虎,我要是有你这种表弟,我倒着把卜算神法背一遍!” 下午正是太阳强烈的时候,虽然已是秋日,但顶着大太阳一直坐着,人也受不了。尹祺为了隐蔽身份又不能使用法术,只得硬晒。 他想不明白宋轻舟为何那么固执地认为他们一定会来雪涯宗,尹祺还是头一回用万象罗盘,自己都没有几分把握。 宋轻舟却让他在这里死等着,而他自己也不知道是跑到那座山峰上去逍遥了。 尹祺越想,怨念就越大。 “我都说了烧鸡和鱼是被荀左拿走的,为何你就不听呢?我一直跟你坐在车厢里,何时吃这些东西了?” 声音从吊桥边上传来,尹祺耳朵一动,立即转头看去。 就见他等得望眼欲穿的两人竟真的出现在了这里。 牧风眠像是在为自己辩解,但不大上心,语调懒洋洋的,“大不了我替他们赔给你,但你说是我偷的,我不认。” “呵,”宴星稚嗤笑,“你嘴可真硬。” 两人从吊桥的另一头走到这一头,一直在争论这个事,牧风眠也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翻起这微不足道的旧账,不紧不慢地反驳她。 尹祺见两人走近,暗道这是个绝妙的好机会!他按照原定计划往前两步,然后左脚绊右脚猛地往前一摔,直接摔倒在宴星稚的面前。 这一跤摔得很瓷实,砸在地上发出“砰”地闷响,姿势没摆对,下巴磕在了地上,震得他牙根到脑仁都疼起来。 宴星稚原本跟扭着头跟牧风眠争论得入神,被他的突然袭击吓了一跳,当场就一蹦三尺高,过激的反应把牧风眠惊得一激灵。 尹祺下巴疼得满眼蓄泪,强忍着不适抬头,从模糊的泪眼中看见了宴星稚。 上回在鬼市见面时,她用了幻形符又戴着面具,压根就看不清楚脸是什么样的,但这回近距离一看,顿时牙更疼了。 他想起了之前被宴星稚踢掉的两颗牙。 宴星稚低着头,疑惑不解道:“你干什么?” 尹祺心疼自己的牙,眼睛一眨落下一行泪,“姐姐,我不小心摔倒了,腿好痛,你能带我回寝房吗?” 宋轻舟给他变得模样非常娇软,眼角微微往下耷拉着,两边脸颊有些圆嘟嘟的,唇色鲜艳,像天生的口脂,落泪的时候睫毛沾了晶莹,看起来更惹人疼。 宴星稚却把眉毛一拧,张口便凶道:“站起来!” “什么?”尹祺一愣。 这人咋那么凶?我露什么破绽了? “站起来!”宴星稚又重复了一遍,骂道:“没用的东西!” 尹祺下一大跳,以为自己是被识破,也顾不得装了,飞快从地上爬起来,“我……” “摔一跤就在地上哭天喊地,像什么样子!”宴星稚一本正经地训话,“腿又没摔断,怎么就走不得路?就这点能耐还敢入道修仙?难怪人界有千年没人飞升,真是一代不如一代!” 在宴星稚眼中,凡人就好像是脆弱的小鸡崽,稍微说说话呼出的风就能把小鸡崽吹得满地打滚,这般资质比千年前的修仙凡人差得远了。 仙界那些人也是没本事,带了那么多人上仙界,也没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