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老太太唯一让人同情的地就是她早年痛失爱子。 可她选择排解痛苦的方式就是虐.待无辜的孙子,并且以此为乐,后来有江老爷子护着,她就把所有的痛苦都宣泄到江老爷子身上,她到处说江文斯教养出了一个杀人犯女儿,还污蔑说江老爷子说不定也是个心理变.态。 流言蜚语在其次,最主要的是,她无知愚昧且贪婪,江老爷子早年承诺的五十万赔偿金早就还清了,可她靠着江老爷子的仁善,拿着死去多年儿子为筹码,无休止的让江老爷子掏钱。 还有那套房子。 那套房子是江老爷子在女儿婚前买的,房产证上只有江君琦的名字,江君琦去世后,房子的第一继承人是江老爷子。 江老爷子在房屋烧毁后,倒是去重新办理了房产证变更手续,本来他是想把已经被烧毁的房子廉价卖了,省的看着难过,可霍老太太仗着江老爷子的愧疚,肆无忌惮地把房子据为己有。 若是以前,霍弈君更想放把火把那套房子烧了。 可他担忧殃及无辜,便走了迂回路线,他翻出房本,找灰色机构用房本换了一笔钱。 他要让霍老太太把这些年吃进去的全部吐出来,就算钱到不了他的手,他也愿意。 霍弈君忍的时候是真能忍,可狠起来也是真的狠。 在俩人分开的那天,宁致和南山在南妈妈.的不舍中,坐上季疏的车离开了江清镇。 而没有去送别的霍弈君正大包小包的置身在火车站,在火车出发前一个小时,他找了个邮箱,把准备好的信件投给了霍老太太。 至于霍老太太的钱,他之前就已经铺垫好了,镇子上有一伙游手好闲的混混,而混混头子最近赌钱欠了一屁股债,他打听清楚后,在混混头子回家必经的路上,用投币的公用电话给家里打了个电话,当然他确定这个时间点家里是没人的。 在混混头子出现时,他装作很愤怒的样子,说霍老太太从他们家拿走那么多钱,钱早就还清了,而且她用钱的地方又不多…… 就这么几句似是而非的话,引起了混混头子的注意。 现在,他就等着霍老太太一无所有地缠上江凤柔。 火车启动的那一瞬间,积压在心底多年的郁气像是遇光而散的浓雾,一点一点地从他心间消散。 。 江凤柔担惊受怕一段时间后,日子渐渐恢复了正常。 因为寄出那封信的人始终没有联系过她,也没有再收到类似的信件,平静的就好像之前的事只是她的幻觉一样。 她想把信翻出来再看一遍,可无论她怎么找都找不到,恍惚间,她想起信件好像在她收到的那天就被她烧了。 没有了信作为证据,她又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催眠自己那封信只是她做的一场噩梦,效果显而易见,她还真就把那封信当成是一场梦。 自欺欺人的江凤柔又恢复到了以往的神采。 她想起有些时日没喊霍弈君到家里来吃饭了,便拨通了江家的电话,可让她没想到的是,电话竟然无法接通。 她惊讶的喊来女儿,从女儿的口中她才得知霍弈君变了。 她没当一回事,毕竟是青春期的孩子,有些变化很正常,可女儿却抱着她委屈的抱怨。 “妈,弈君哥他讨厌我。”艾春花难过的吸吸鼻子,道:“前几天我打电话想问他考的怎么样,选择去哪所学校,他让我滚,还说不想再跟我说话。” 江凤柔皱了皱眉,这孩子太不像话了,怎么能这么对妹妹? 她安抚了女儿几句,然后带着钱包和车钥匙就准备出门,可才一走出院门,隔壁忽地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 “啊啊啊啊!” 临近在家的人皆纷纷跑了出来,凑到霍老太太院门口,刚准备进去问问出了什么事,就见霍老太太一阵风似的跑了出来,然后瘫坐在地上骂道:“哪个杀千刀的王八犊子啊,怎么就偷到了老婆子家啊……” “那是老婆子全部的养老金啊,怎么就这么狠心,一分都不剩啊!” 在场的人从她的叫骂声中了解了事情的真.相,立时炸开了锅。 这还得了,青天白日的,竟然有人入室偷窃! 大家你一言我一句的说了开来,有人掏出手机报警,有的人则上前去劝说。 “老姐妹,已经有人帮你报警了,你也别太伤心,要相信咱们的同志。” “对啊,人肯定没跑远,到时候同志会帮你追回来的。” “我听说现在的小偷胆子可大了,身上都带着刀子的,幸亏你没在家,毕竟钱哪有命重要。”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