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止眼睛亮了亮。 面前的人却放下量杯垂眸说,“今天就到这里了,回去吧。” “啊?”薛止怔了一下,原本还想说什么的,但开口的那一刻却忽然想到了昨天江鹤说过的话,她抿了抿唇,点点头说,“好。” 乖顺。 要乖顺。 说完,她就直接转身走了。 身后的人安安静静的,一直没有说话。 走到门口的时候,薛止步子一顿,她垂眸看着垃圾桶里的东西抿了抿唇。 都扔了啊。 江策看着她的动作眼皮子跳了跳。 薛止只是顿了一下,没说话,直接推门出去了。 …… 那天下午,薛止去吃晚饭的时候,满桌子都是她喜欢的菜。 她安安静静坐了下去,看也没看一眼坐在对面的江策。 江老爷子笑呵呵地开始吃饭了,江鹤坐在中间端着碗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吃饭的动作都比平时轻了不少。 吃到一半,江鹤实在忍不了这样的安静,他抿了抿唇,小心翼翼伸出筷子夹了一只大虾给薛止。 他悄悄凑过去,在薛止耳边悄声说,“怎么回事啊,调香学的不顺利啊?” 薛止夹起那只大虾哦,塞进嘴里含糊不清说,“没有啊,挺顺利的啊。” “真的?”江鹤摸了摸脖子,小小声说,“可是这气氛怎么怪怪的啊……” 江策安静地吃着东西,没有抬头。 江老爷子笑呵呵夹了口菜,看着薛止和江鹤交头接耳的样子对江策说,“你看他们两个多配啊~” 江策抬起头看了他们一眼。 “咳咳咳——”江鹤差点把饭吐出来。 薛止看他一眼,放下饭碗面无表情的拍了拍他的后背。 老爷子更高兴了,笑眯眯继续吃饭了。 那顿饭吃的江鹤有些消化不良,吃完后当场上楼收拾东西回学校了。 出门的时候还期期艾艾地对薛止喊,“有什么事情就给我打电话哦阿止~” “嗯。”薛止看他一眼,回房间了。 …… 江鹤走后,薛止的日子过得十分平静。 一天三顿都吃江策做的,吃完饭后不是调香就是逗猫,偶尔还和老爷子去后面种种花、下下棋。 江鹤好像真的忙了起来,他因为毕业设计的事忙的不可开交,已经一个月没有回家了。 这一个月里,薛止调香学的不错,饭也吃的好,觉也睡得香,人还胖了五斤。 什么都涨了,就是江策对她的好感度没涨。 薛止躺在床上轻轻叹了口气,她这段时间很乖顺啊,好感度怎么就是不涨呢? 她忍不住打了一次电话给江鹤,江鹤好像在山上,风刮得呼呼呼的,信号也不是很好,但他还是断断续续和薛止说,让她继续坚持,量变才能引起质变。 薛止觉得很有道理,于是挂了电话继续坚持了。 江鹤一直没有回来,薛止又这样乖顺地坚持了几个月。 这几个月之间,好感度仍然没涨一点,但经过学习,她的调香技术却飞涨不少,比以前强了不知道多少倍。 现在,她觉得自己已经完全超过温和了。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