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丞相瞧了她一眼,摆了摆手道,“拿去吧。” 薛止眼睛一亮,道,“多谢母亲。” 薛丞相瞧了瞧外面,起身道,“人也见了,东西也讨了,这下我可以去上朝了吧?” “母亲慢走。”薛止松开江策的手,含笑福了福身乖巧道。 江策微微低头,也跟着道,“薛丞相慢走。” 薛止“啧”了一声,戳了戳他道,“叫母亲啊。” 薛丞相也停在了江策面前,似乎是等着他叫母亲。 不远处送薛丞相去上朝的下人们还在外面等着,也不知道是是什么时辰了,外面那些人看着似乎很着急。 江策脸颊微微发红,合了合眼才低头道,“母……母亲慢走。” 薛丞相这才满意地笑了笑,抬脚离开了。 “哎……好困,母亲怎么能起这么早啊。”薛止打了个哈欠,歪头靠在江策肩上轻声道。 江策站在原地沉默了一下才转头看她,“……那苏家小公子怎么办。” 玄武每个女子的后院里几乎都会养那么三四个男子,有时候会有平夫一说,既两个男子都是夫郎,地位平起平坐。 薛止已经提前和苏子安定下婚约了,他又是花郎出身,苏家那样的人家会让他与苏子安平起平坐么。 “两年以后就退婚,我都说了和他的婚事是假的,你怎么就是不信呢。”薛止环住他的胳膊道。 江策微微垂下眼,纤长的睫毛轻轻闪了闪。 怎么能信呢。 上辈子就是因为什么都信了才撞得头破血流,这一次怎么还敢在轻易相信。 薛止靠在他肩上看着外面,忽地扬起手声音道,“看,日出!” 江策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凉亭之外,橘红色的太阳正被云彩包围着从天边缓缓升起。 薛止抱着他的胳膊轻轻笑道,“这还是我第一次与阿策一起看日出呢。” 天边的太阳在他们的注视下缓缓升起,发出了淡淡的橘红色的光芒,两人站在凉亭中依偎着,静静看着那轮初升的太阳,薛止笑着转头道,“以后,我们还要一起做很多是很多事。” 江策反扣住她的手,目光落在凉亭外的太阳上,轻轻道,“好。” …… 百花楼的老板收到薛止送的那副张画师真迹的时候感动的眼泪都快流出来了,他仰头看着挂在房中的那副画,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着道,“江策的命可真好啊……” 这话不必他说,谁都知道。 站在他房中看着那副画的倌儿们同样感叹到。 他们什么时候能有这样的命呢。 青竹站在角落里看了看那副画,又轻轻低下了头。 因为他们是在苏子安带着薛止的文定之物走的那一天被遣散的,所以那些离府的人都恨透了苏子安。 他眼眸闪了闪,又抬起眼看了看被挂在墙上的张画师真迹,不由轻轻摇了摇头。 他们好像恨错人了。 遣散后院的人,大雨天跑来看人,将薛丞相的宝贝要来送给李老板…… 青竹眯了眯眼,径直转身出去了。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