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季别云想了想,“昨夜我们去凤玉楼,你发现里面曾泡过水,那时候便猜到了?” 观尘道:“不过只是胡乱猜测,故而不敢妄下定论,说与你又怕干扰你视听。刚才你问我灵州监察御史时,我便知道你们查到线索了。” 他也说不清自己心里是嫉妒还是自豪,轻哼一声,“聪明人。” “你能猜到我心中所想,”僧人笑了笑,“也是聪明人。” 季别云往前面屋里走,一边道:“不,是我了解你。你不说话的时候,心里一准没憋好事。” 观尘挑了挑眉,对他招了招手,“你过来一下。” “你不会要动手吧?”虽然这样说,他还是走了过去。 没想到突然被僧人拉着手臂,扯了过去。两人离得极尽,他正恍惚着就听僧人压低声音道:“有埋伏,就在院墙外,施主可要护着贫僧性命。” 还真有埋伏?为什么他没察觉到? 他之前跟戴丰茂是随口说的,原本以为对方不会傻到送上门来,没想到还真来了。 “你怎么发现的?”他轻声问道。 “树叶无风自动,”观尘笑道,“自然可疑。” 季别云伸出去摸刀的手收了回来,抬眼道:“引蛇出洞,不急,你跟着我。” 僧人眼里带着戏谑,“多谢施主护贫僧周全。” 他拉着观尘往前面走,喃喃道:“贫什么僧,施什么主,好不容易舍弃的称谓,又来了。” 季别云叫人去别处弄了几把铲子来,将所有人都叫到后院里,挖地。 他也拿着铲子下了地,任劳任怨地干活。只有观尘大师站在一旁,悠悠看着他们,好不清闲。 戴丰茂悄悄靠过来,问道:“咱们这是挖什么啊?” 季别云重重一铲子下去,泥土飞扬,“能咬下御史台一块肉的好东西。” 他这话一出,戴丰茂更来劲了,不要命似的使劲挖。 一行人从傍晚挖到天黑,几盏灯笼在旁边树枝上挂着,勉强照着脚下的土地。 不知从哪个方位突然传出一声惊喝:“挖到了!” 季别云匆匆过去,只见一个深坑之中有个东西冒出了头,伸手一摸,是个陶罐。他扒开旁边的泥土,将陶罐拔了出来,揭开盖子,里面只有一张折叠起来的信纸。 找到了。 他将盖子重新掩住瓶口,抬头道:“你们先去门口等着,我马上出来。” 人太多,对面不好出手。 戴丰茂第一个反对:“你干什么!此地不宜久留。” 季别云不便说出口,只使了个眼色,希望对方能看懂。 “不听军令吗?快出去。” 光线不好,戴副尉似乎是愣了一下,季别云没有把握对方看懂了,只能将人赶走。 待人都退出去,季别云才将信纸拿出来,走出田地,“观尘,拿一盏灯。” 僧人在原地从天亮站到天黑,此时终于有所动作,走到树边将最后一盏灯取下来提在手中。却没离开,反而朝季别云走近。 “为何不提前知会他们?” 为了避免暴露,季别云也凑近了才开口:“这不是有你吗,灯给我,出去吧。” 然而就在此刻,围墙那边突然出现了响动,树影剧烈摇晃,五个人一跃而下。他们呈包抄之势,手中是刀是剑看不清楚,总之都闪着冷光。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