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早餐之后,纪屿便开始每天早上必做的锻炼,自从回到帝都,他便开始有规律地恢复到以前的作息。 除了今天早上,每天都是雷打不动地在固定的时间起来。 因为还在关禁闭,训练场地去不了,所以纪屿就会通过固定端进入虚拟训练场地。 但今早起晚了,吃过早餐之后的时间不宜剧烈运动。 反正阳光正好,大敞开的落地窗前,正好是一片紫色的花海,微风吹的花海微微荡漾出波浪一样起伏的形状,也带来空气中若有若无的花香。 纪屿拾了一本书,微微靠在落地窗前宽大的米色沙发扶手上。 他穿得闲适宽松,支起一条腿露出一截清瘦分明的脚踝。一手垫在脑后,另一只手随意地翻着。 温暖的阳光为他打上一层泛金的轮廓,侧面线条优美流畅,眼眸微垂。 “在看什么?” 头上盖着雪白浴巾的叶鞘从浴室出来,便看到这一幕,嘴角微微勾起,噙着笑意走过来,自然而然地坐在纪屿的旁边。 沙发宽大,容纳俩个人完全绰绰有余,他坐着也并不显得拥挤。 纪屿鼻尖萦绕着叶鞘身上洗发露的味道,很淡但闻着异常舒服的味道。 明明俩人都用的同一款,但是在各自身上闻着却有微妙的不同。 纪屿翻过书本给他看了一下名字。 “随便找到的,看名字挺有意思。” 叶鞘擦着头发的动作一顿,余光瞟到,“啧,这不是我以前的书吗。” 纪屿倒是诧异地看了他一眼,“你竟然还知道。” “...不然呢,阿屿,你这话说的我好像不看书一样。” 叶鞘摘下头上的毛巾,黑发半干还带着微微的潮气。 他随手往后拨了拨,就俯身凑近,修长的手指翻开书本。 “这儿还有我做的笔记呢。” “不,我的意思是,想不到你会看这种偏哲学的书本。” 纪屿解释说,顺着叶鞘的手指看去,就看到书本的正文写着一些批注。 字体龙飞凤舞,力透纸背,笔锋锐利。 见解犀利独到,一阵见血,但有些地方又会对作者的观点嗤之以鼻,洋洋洒洒地写下几个大字“写的什么玩意儿”。 但是像叶鞘的风格。 再往后面翻,大约隔了十几页才有这么一句批注,可以想象当时叶鞘是怎么皱着眉头百无聊赖地翻下去的。 纪屿好奇地多问了一句,“你什么时候看的?” 叶鞘绿眸落在书页上想了想,“小时候吧,小时候我精神海十分不稳定,放出去就会发生伤人事件,他们就把我关在寝宫之中哪儿也不准去,还派人严格看管。我无聊死了,只好看这些书解闷,有些写的很好,有些写得全是废话。” “至于这本书,无聊时解个闷可以,别较真。” “不过说来,啧,阿屿...” “嗯,怎么了?” 他话说一半就停住,吊足人胃口。 纪屿忍不住偏头看他,领口因为动作而往旁边移动了一点距离,露出精致漂亮的锁骨。 不过更引人瞩目的还是那领口下面半露出来的吻|痕,像一朵红梅落在雄虫白皙的肌肤上面,分外显眼。 那是这几天某个雌虫留下来的成果。 叶鞘绿眸加深,俯身去吻那一抹痕迹。 黑色碎发下,叶鞘狭长的绿眸往上挑,嘴唇因为亲吻而染上透明的水渍,他慢条斯理地舔舔唇角,绿眸因为染上欲|望而变得格外深邃。 “...这种时候,看书有什么好玩的,你可以来玩...”剩下来的那个我字,叶鞘咬着纪屿耳垂轻笑着说道。 他声线压低,“嗯,怎么样?” 纪屿的耳垂成功因为对方的话瞬间发烫,还没来得及做什么,叶鞘的手已经探进衣物。 纪屿不得不抓住那只手,阻止他更深一步的动作,“叶鞘...” 叶鞘手上动作没停,呼吸滚烫。纪屿能够清楚地感受到从腰到背部的那双手正在以极快的速度攀升温度,所到之处无不引起处处战|栗。 那双幽暗的绿眸在对上纪屿鸽子血般晶莹剔透的红眸,再也控制不住地燎原。 叶鞘一只手搂着纪屿,察觉到身下雄虫的纵容之后,低头交换了一个缠绵的吻。 另一只手则在亲吻之际接过雄虫膝盖上的书将它随意地扔到沙发上,又摸到遥控器,关掉敞开的窗帘。 屋内顿时陷入一片幽暗。 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