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敬服,不仅继承了姚烧当的首领,更是成了烧当羌的部落首领,跟随着数万人。姚弋仲跟蒲洪一样,先降匈奴前赵,后降羯赵,被石虎所重用,被拜为持节、十郡六夷大都督、冠军大将军。 而姚弋仲的儿子姚苌,则是后秦的开国皇帝,连苻坚这样的枭雄,也惨死在姚苌的手中。 五万大军,其中精骑两万,步卒三万,而且以善战的羯人和杂胡为主,汉人只是用来做运粮的夫役。 石虎此次出动大半的石赵帝国精锐之师,又派出几个最能打的老将,可谓是下了狠心,精锐齐出,要跟司马珂黄河以南来一场大决战。 就在众将领命,即将散去之时,石虎第五子石鉴主动请缨道:“孩儿愿率黑槊龙骧军,马踏河南,横扫晋人,还请父王恩准!” 众将纷纷愣住了。 黑槊龙骧军,那是石赵帝国的重器,与司马珂的背嵬军一样,也是重装骑兵,骑兵和战马都身披钢甲,手执五米长槊,每名骑兵都是队主之姿,若有战死等情况缺编,也是以队主补之,可谓石赵最强之兵。 这只最强之兵,此时掌控在太子石宣的手中。石鉴与石宣一向不和,此刻提出来要带领这只兵马南下,很显然也是别有用心。 果然,话音未落,这个建议立即被太子石宣所驳斥:“司马珂进攻东燕不过三万余人,如今七弟手握三万多精兵,再加上太尉此行所率精兵五万,可达八万余人,必然横扫晋人,何须五弟出兵?莫非五弟比太尉更善战?” 夔安在羯人心中威望极高,就算石虎都礼让三分,石宣此话一出,石鉴也自觉不妥,便不再多言。 于是,文臣武将各自散去,夔安等人则去点领兵马,整顿武备,开始准备南征。 ……………… 濮阳郡,辖境包括滑县、濮阳、范县、莘县、阳谷、郓城、鄄城等地。此时的濮阳郡紧靠黄河南岸,与北岸的黎阳郡隔河而望。 石斌退守的所在地,正是濮阳郡城所在的濮阳城。此处扼守黄河南岸,与黎阳城只有一河之隔。羯赵大军若南下趁着黄河结冰,过河而来,必自黎阳城进入河面,再入濮阳,这是最近的通道。石斌退守此地,便是为了接应过河而来的羯赵大军。 黄河南岸。 乌云层层从天边翻卷而起,飞快的堆积起来,在人们的视线当中组成狰狞怪异的形状。大风也渐渐起来,刮得黄河两岸,一片风行草偃,呜呜的掠过这片土地上的山川河流。 在大风的推涌之下,乌云从天边而至头顶,直至将整个天空都密布成一个幽暗的世界。 天气越来越冷了,黄河冻上的日子也不远了! 大风乌云之下,濮阳城也是一阵风起云涌。 所谓伤筋动骨一百天,经过三个多月,石斌的臂伤看起来当日伤势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已经能够披甲,这个时候就一身玄甲,屹立在濮阳城之上,看着天上乌云,看着这北面的黄河,看着南面的中原之地。 城楼上的大旗被被大风刮得噼啪作响,旗角不断的拍打在石斌脸上,而石斌也没有让开一两步,而是威严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石斌是石虎的儿子之中,难得的将才,虽然连续受挫,却丝毫没有半点气馁之色。在他看来,司马珂气势汹汹而来,也只能嚣张一时,南晋的政坛风起云涌,远比后赵的朝廷复杂,迟早还得退回江南。 只是,云台山一战,因为他的一念之差,使得一万五六千的羯人将士活活的被浓烟熏死,在他心中这个坎,却一直很难过去。 一名亲将大步上了望楼,对石斌躬身行礼道:“燕公,风大了,先回府吧?” 石斌身子一动,转过身来,看着这名跟随自己多年的亲将,转头指向城楼上的将士,怒声吼道:“这么多将士挺立在凛冽的朔风之中一站就是半日,尚且不嫌风大,本将岂能怕风大?” 那名亲将一愣,只得低声道:“已到午膳时刻,还请燕公回行辕用膳……用完午膳再来巡查不迟。” 石斌大声吼道:“那日你等强行将本将架下云台山,却让本将的弟兄们倒在山火之中,本将每每思之,便是痛彻心腑,寝食难安,如何吃得下去午膳?” 那名亲将不知如何应对,只得嗫嚅道:“燕公……” 石斌挥手吼道:“退下罢,让本将清静一阵!” 亲将无奈,只得退了下去,而石斌仍然在城楼之上站得笔直,久久不曾动一下。 城楼上的羯人值守将士,虽然不敢插嘴,却脸上纷纷露出感动的神色。 ……………… 羯人大军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