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上……当真是!” “还有时间,祭司可以慢慢想。” 听到这个答案,苍淮有些说不清心中是什么想法。 这或许是他想要的答案,也或许不是。 如同预想一般,同心结没有解咒之法,但他的心中却并没有轻松多少,反而变得更加燥郁。 “咒术?什么咒术?有人中咒了吗?” 司娆跟在苍淮旁边,跟着他往山下走去,一边问道。 苍淮脚步微顿,语气不明地说道:“是你啊。” “怎么可能,我好端端的,怎么可能会中咒呢。”司娆笑了一下,以为苍淮是不想说,故意在转移话题。 她也没有过多地纠结这个问题:“真奇怪,世界上居然还有你解决不了的咒术。” 她晃了晃手上的玉镯,那曾经是魔域送来的金镯,上面有着魔域恶术的气息,他当时轻而易举便抹去了。 司娆像是忽然想起来了什么:“我的剑断了……” 那一日和夏温清的对战,在渊到底是不敌,没能撑住。 司娆曾经见过苍淮在崖底转眼融了数把剑的情形,也知道他是长于此道的高手。 苍淮闻言应了一声,以为她是想让自己帮忙练剑,他捏了捏握在掌心的手,缓声道:“先不着急。” “那你能教我炼器吗,我想试试。”司娆望着苍淮,眼神亮晶晶的。 苍淮喉间微紧,他缓缓应了一声。 炼器非是一日之功,并非是短时间能够学成的。 一年半载都未必能够入门,可如今的情况,已经只剩下了五日的光景…… …… 站在屋檐上的渡鸦挥了挥翅膀飞了下来,落在老者面前。 他们刚来的时候,老者还不是这一副模样。 作为古银族地位尊崇的祭司,所有的古银族人都对祭司毕恭毕敬,老者在这古银族里近乎是土皇帝一般的存在。 他们虽然隐居在魔域之中,却并不听魔主的调动,往日也和魔域中人没什么往来。 陡然看见魔主闯入,祭司的态度甚至是有几分愤怒的,险些就要叫来族人,发生一场流血冲突。 可祭司的愤怒三言两语地就被魔主安抚了下来。 毕竟他的出现只是突兀,可是眼前却有一个更加危险的存在。 祭司顿时明白了自己面临的是什么。 可认识到,和亲眼见到还是有些差距的。 祭司如今面如土色地坐在地上,神情沮丧,看着两只渡鸦在面前化作一大一小的两个人形也没什么反应,眼神空洞地看着面前的空地。 “尊上说,如果没有解咒之法,那古银族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他的意思……是不是……”祭司抬起眼,眼中仍然带了一丝期待。 可魔主却转眼毫不留情地戳穿了他不切实际的幻想:“不,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没有什么别的代指,就是你们所有人,都得死的意思。” 厄命珠恶劣的补充了一句:“古银族隐居不出,或许还不知道吧,前不久那无尽海再次变成了一片血海,那冲到岸上的血,到现在都还没擦干净呢。” 老者闻言又是一抖,感觉身体更软了。 无端端的,怎么就招惹了这个煞星。 “可是这……这同心结,哪怕是在族中也已经多年未曾动用过了呀!”老者一拍大腿,满脸不忿。 这虽然是他们古银族的禁术不假,但同心结代代相传,历代只有祭司才知道如何施展咒术…… “如今我是这一代唯一的祭祀了,我从未离开过族中,那这禁术又是如何流传出去的?” 祭祀自言自语地说道。 “那一位姑娘……她是在哪里、因为什么人中的咒术?”祭司忽然抬起头问道。 “这我们就不能告诉你了,”魔主摇了摇头,看不出眼前人是在装傻还是什么,“你现在需得好好想想,怎么解除这个咒术才是。” 老者满面颓然:“可这咒术从一开始,便是个无解的术法啊!” 只觉得这祸事,怎么无端端地找上了门。 “若要解除,或许能有一个办法……”不知想起了什么,祭司面前一亮,忽地站了起来。 “什么?” …… 二人下了山,便有几个穿着与老者相似的年轻人走上前来,毕恭毕敬地带他们往住处去。 他们身上的衣服看起来大体相同,但还是能够一眼看出,要简单许多,远远没有老者身上的复杂。 既然他们暂时要留在古银族中,魔主也已经提前打点好了一切,古银族上下自然也只能全力配合。 古银族安排的住处是一处远离聚居地的僻静所在,但看上去却十分精致,打理的很干净。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