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涂!你们竟想与恶狼为伍,难道就不怕被你们的贪婪反噬吗!” 夏溥心甩袖离开,神情愤愤然。 …… 众人没在长哭崖下找到想要的东西,各怀心思地不欢而散。 夏溥心回到上清宫,在灯火长明的大殿内听完了覆寒溪带回的消息,原本郁郁的神色更加冷沉。 “长哭崖曾收下魔域的祭品,按照时间推算,约莫就是你口中的那名女子。” “她竟然活着回来了。” 夏溥心的手摩挲着座椅扶手上的花纹,心乱如麻。 那一群修为已臻化境的老祖,对待长哭崖的态度突然暧昧起来,这也让上清宫陷入进退两难的境地。 他们此时尚且摇摆不定,不过是还不知道那位魔王态度如何。 若他真如传言一般残忍嗜杀,他们就算是想投效也要掂量着有没有命在。 但他们若是知道,魔王曾经带走的祭品,不仅没死,如今还好端端地活着…… 心中必然会对那魔王生出几分不切实际的幻想。 夏溥心眼中闪过明暗交杂的光。 他沉声道:“这个消息不能让其他人知道,你和夏温清去杀了她。” 覆寒溪躬身应道:“是。” “此事要做得隐秘且不留痕迹,绝不能走漏任何消息。” 夏溥心从座上走下,一双保养得当的手看不出年纪,他握住覆寒溪的手,眼中含着殷殷嘱托:“上清宫的存亡皆系于你二人身上了。” …… 司府。 司阮阮辗转反侧一晚上,一大早还是决定把这个消息告诉父亲。 可她刚走到正房,便见到司娆刚好从门内走出。 司阮阮神情一僵,她来做什么? 她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姐姐,阿爹找你说话么?” 司娆淡淡瞥她一脸,连虚与委蛇的心思都没有,抬脚绕过她就打算走。 被司娆无视了个彻底,司阮阮面上挂不住,上前一步扯住她的衣袖。 她挂上一个有些柔软的笑:“我知道姐姐讨厌我,但我不管怎么说也是担心你呀。爹爹是不是凶你了?我这就去跟爹爹说,我没事,让他不要再生你的气了。” 司娆看着她攥住自己衣袖的手,眉梢微挑,眼中流露出一丝奇异的光。 “跟你没关系。” 司阮阮仿佛没听懂一般:“那姐姐说了什么?” 司娆从袖中摸出一枚金铃,在司阮阮面前晃了一下,流光金影在眼前一闪而过。 “你说呢?” 司阮阮装傻:“姐姐说了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听不懂就算了,父亲能听懂就行。” 司娆不以为意地收回金铃,转身欲走。 “姐姐要是不喜欢我送你的礼物,不如还给我罢……”司阮阮说道,手上动作却迅捷,突然动手就想抢。 但司娆的反应比她更快,一只手稳稳地握住了她的手腕。 她分明未见如何用力,白皙瘦弱的手带着令人无法反抗的巨力,让她分毫动弹不得。 司阮阮一番挣扎,甚至暗暗用上了灵力,可还是被司娆稳稳地压制! 她分明已经突破了筑基,在司娆手下却没有丝毫还手之力。 她蓦地一顿,连脸上虚情假意的笑都难以维持:“你也筑基了?” 分明她跳崖之前还一直卡在练气期,落进长哭崖那样的地方,修为非但没有倒退,反倒还突破了? 司阮阮嫉恨得咬碎了一口银牙,露出一个不阴不阳的笑来:“人总不会一辈子都走好运的,姐姐,你的福气还在后头。” “借你吉言了,”司娆漫不经心地说着,“看在你嘴甜的份上,你想要金铃我自然满足你。” 司阮阮唇角翘起,暗自得意。 金铃可是物证,没了金铃她在父亲面前说什么也没用了。 司娆稳稳控制住司阮阮不安分的手,低眉敛目,动作仔细地将铃铛系在了她的手腕上。 司阮阮一怔。 意识到这是什么之后,她疯了似的挣扎:“司娆你疯了?你分明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你还……” 司阮阮心中涌出难以控制的恐惧。 金铃上有魔域恶术,她曾亲眼见过这一枚金铃是如何控制着司娆头也不回地跳下长哭崖。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