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却没有一个人理解这首歌的真实含义。他真正希望对方能听见的那个人,却不会因为他的这首歌而动容 他仍旧记得过去三年里发生的点点滴滴,他仍旧可以回忆起一切,从初次见面到初次动心,到紧张的初吻,到听闻廖如鸣拒绝给他炒绯闻的窃喜 每一个练歌的夜晚,廖如鸣递过来的一杯温水每一次出席活动,那个熟悉的,镇定而温和的声音,告诉他应该做一些什么 所有的记忆仍旧清晰,像是一片片轻飘飘的羽毛,就这么浮在他的心中,轻柔地挠着他的灵魂。 在家中,他仍旧保留着所有属于廖如鸣的东西。他的衣物、他喜欢的香水、他习惯用的牙刷和毛巾所有的所有,他都珍之重之。 但是他所爱的人却已经不要他了。 纪知淮陷入了绝望之中。他闭了闭眼,然后指了指自己的嗓子,不久之后又任由经纪人与其他慌张的工作人员,将他带到了医院进行检查。 而与此同时,纪知淮的心中却有一种近乎理智的冰冷。他比谁都清楚,他的嗓子或许不可能再回来了。他的大脑中漫无目的地想着歌神陨落这样的震惊体标题。 然而他的灵魂仍旧为他遗失的恋人而哭泣。 他想,这或许就是声乐老师所说的,歌声中的感情。他现在已经明白了感情是什么,而他现在似乎也不需要这份歌声了。 他想,房间里的那个人安静得太久了。 他有些漠然,有些不在意,但是随后还是睁开了眼睛,想看看究竟是谁闯入了这个房间。他的经纪人知道他不喜欢别人进入这个房间。 所以会是谁? 医生?刘烁?其他不清楚这一点的工作人员?歹徒? 但是在睁开眼睛的那一瞬间,在看清究竟是谁的那一瞬间,纪知淮的眼中闪过了巨大的惊慌与绝望,他几乎下意识看向了那张床。 廖如鸣捕捉到了他眸中的那些情绪。 慌张、羞耻、震惊、恐惧、绝望。浓重的绝望。好像被廖如鸣看到床上那个样子、那些衣服,让廖如鸣知道了纪知淮是一个无可救药的变态,那么纪知淮也就真的完蛋了。 他也就真的被廖如鸣抛弃了。 纪知淮下意识站了起来,僵在那儿,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他脸上负责做出表情的肌肉像是已经僵死了,但是他的动作很快地就拿过了放在一旁的纸笔。 然后他又一次停住了。 他该写点什么? 廖如鸣盯着他,目光中有着些许似笑非笑的情绪。他好整以暇地抱臂站在那儿,就好像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这个对他俯首称臣的男人。 廖如鸣发现纪知淮果然是已经无可救药地爱着他了。 过了很久,纪知淮才缓慢地写了三个字:对不起。 对不起?廖如鸣说,你哪里对不起我? 纪知淮下意识想说什么,但是他张开嘴,却只能无声地、嘶哑地啊啊叫两声。然后他只能低下头,焦虑而匆忙地在纸上写一些字句。 看他那副可怜的样子,有一瞬间廖如鸣也觉得心软了。 当然,他主要还是心疼纪知淮的嗓子。 那是多么得天独厚的的东西,轻而易举地让纪知淮在几年之内就成为了全世界公认的歌神。纪知淮自己的努力当然是一个方面,但是他的嗓子却是会令任何人在听到的第一时间,就眼前一亮。 现在纪知淮却失去了他的嗓子。 这实在是一件令人难过的事情,更不用说廖如鸣本身也算得上是纪知淮的粉丝。 可要是联想到他丢失他的嗓子的原因,廖如鸣的心情就变得有些复杂起来。 他想说什么,但是纪知淮却已经写完了一句话,然后给廖如鸣看。纪知淮距离廖如鸣大概两米远,似乎想靠近又不敢靠近。 廖如鸣看不太清纸上的那句话,没想太多就直接往前迈了一步。一瞬间他们之间的距离变得十分近,廖如鸣还没有什么感觉,纪知淮却本能地颤抖了一下。 他的面颊飘起了一抹兴奋的淡红。 廖如鸣没注意他的样子,他看向那句话。 纪知淮写的是:我对你做的一切。 廖如鸣给气笑了。 他不满地说:为了你在我的衣服上躺了一个多月的事情吧。 纪知淮垂下了眼睛,本能地看了一眼那张床,然后格外羞耻地点了点头。 你知道你还这么睡!廖如鸣没好气地说,变态不变态啊。 纪知淮又写了几个字,然后给廖如鸣看:不然我睡不着。 廖如鸣: 好像在这一刻,他才突然认清了纪知淮这个人。这家伙完全就不是当初那个高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