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队长,那老师咋选呢?我瞧着应该很多人愿意当。” 李队长从兜里摸出根烟点燃,铁面无私说道:“老师,咱们选不行。” “啊这……” “得娃娃们选,得有娃娃的家长们选。” 李队长继续说道:“谁想要当老师,明天之内来我这儿报名。等三日后,这些老师轮流给娃娃们上一节课。到时候你们想看就在边上看着,谁讲的好?谁能管的住娃娃?那不就一目了然了。” 是了,就该这样!村民们一怔,立即点头同意。 这个选举方法宋禾很快知晓。 说实话,在得知这个消息后,她心中不禁再度出现两个字:稳了。 她为了毕业后就业能够更顺利一些,可不只考了一个幼师资格证,甚至中小学的教师资格证也考了下来。 考过教资的人就是这么无所畏惧。 宋禾已经做好了要重新当上幼师的准备,不需要为未来发愁的她今晚难得能睡个好觉。 村庄慢慢归于平静。 晒谷场上的几处火堆已全部被熄灭,不知名的鸟儿发出阵阵叫声,夫妻在暖烘烘的房间中窸窸窣窣的夜谈。 而远在十几公里外的上坪村,今晚与李家村一样,同样有些不平静。 李家村有大事,上坪村同样也有大事。 那对三个月前从市里来的夫妻,今儿又来啦! 话说这件事儿,也是几个月前十里八乡的一件奇事儿。 上坪村是比李家村更加偏僻的地方,同时也是更加排外的地方。这个村除了从外头娶来的媳妇儿,有七成以上的村民都是姓雷。 这个村出名就出在还没解放前,村里的山上有一座黄大仙观! 说起来,黄大仙观是没有什么问题的,以前源阳市大部分道观也有一尊黄大仙。 可此大仙非彼大仙。 除了上坪村那座黄大仙观外,其他所有的道观供奉的都是一位叫黄初平的大仙。 这位大仙,是依靠自己的修炼,由人得道成仙。因帮百姓除害兴利,所以受民众敬仰,得人供奉。 而上坪村那位大仙,是正儿八经的黄皮子! 雷神婆,正是供奉黄皮子的人。 她才出生就丧父丧母,被当时黄皮子观的守观人收养,自小学会了这位守观人的一身本事。一生未婚,几十年来就住在观中。 要说张秀娟对她敬而远之也有道理,连村中本姓同族人对她也是能离多远就离多远。甚至耳提面命,不准让自家的小孩跑到那处去玩。 原本黄皮子观附近还住着几户人家,可这十多年来,是搬的搬,迁的迁。 如今,那方圆几百米竟然只有一处黄皮子观! 没人晓得雷神婆多少岁,因为比她早出生的都死了。如今本族人能知道她的事迹,还是因为家中长辈的口口相传。 村里人从来不敢管她,每当以为她已经去世时,人家却好好的出现在村中,差点没把上坪村的人吓得魂飞魄散。 早年间雷神婆的名声很大,不少外地人,甚至港城人都会不远千里赶来。 可解放后这位雷神婆便变得默默无闻,仿佛被世人遗忘了一般。 来找她的,也再不是达官贵人,而是像李二奶奶那样的附近乡下人。 直到三个月前,一对市里的夫妻赶来上坪村,指名道姓要见这位雷神婆,这才勾起十里八乡的好奇心。 今晚月色昏暗,来不及赶回县城的夫妻两人便在上坪村住下。 屋里女人坐在火炉旁烘烤头发,叹口气说道:“咱们来一次可是大难事,证明不好开。这次要没把事儿办好,等下次再来,怎么说也得明年。” 男人拍了拍床铺,露出一抹嫌弃。 他沉声道:“雷神婆说遇到一个再合适不过的,明儿打听一下那个孩子,我想应该能成。” 女人蹙起眉,把毛巾扔在一旁。 “可雷神婆前几个月还让咱们去河省找吗。现在又说在安省,逗咱们玩呢!” “快闭嘴!” 男人怒目瞪她,下意识的打开窗户看眼窗外,见一片漆黑这才放心关上。 女人也对自己脱口而出的话有些后悔,赶紧解释:“是我说错了话,雷神婆指定有自己的道理。” 她顿了顿,“要是真能给咱们带来个儿子就好了。” 他们夫妻俩成婚十年,可惜一直未能生育。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