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在历史上,为数也不多。 商讨的结果。 大概就是拨乱反正,给百姓解释,修这条运河对北凉意味着什么,为什么必须要修它。 解释他们这次招工的以工代赈,以工代税的政策,和以前的抓壮丁是完全不同的。 还有就是,会保证在工期之内,按正常的工人对待。 反正就是将朝廷的真正想法告诉百姓,而不是他们现在曲解的意思。 派人前去给难民讲策,这可不是一个容易的事情,百姓之中,很多都是没有读过书的。 这一讲直接就到了太阳西落。 还好,圣人让诸臣回去了,只剩下讲策之人还在摇曳的火把中通宵达旦的传递朝廷的意思。 这也是没办法的时候,要不是现在情况特殊,朝廷一般下达什么政策,都是贴一张告示了事,多属于直接执行那种。 莫少珩也腰酸背痛的回了镇北王府,站太久了。 他本来今天还答应去国子监带那十五个少年逃课的,结果也失言了,没办法,他也没有想到会遇到这么突然的事情。 按理,明天不是大朝会,莫少珩是不用去上朝的,但圣人让人通传了一声,他明天也必须到场,他和这件事情多少有些关联,这个安排也在意料之中。 莫少珩用了饭就歇下了,为明天做准备。 第二日,去了皇宫,却被通知直接到城墙。 等莫少珩来到城墙的时候,圣人的珠帘座塌已经到了。 莫少珩看了看天色,天才蒙蒙亮而已,他应该也没有迟到。 看了看城墙上分列的百官,莫少珩不敢怠慢,走到自己的位置,还好像他这样的小官暂时无人关注。 等天放亮后,经过一下午和一夜的讲策,大致应该也讲得差不多了。 那去传递消息的老宫人也回来了。 莫少珩竖起了耳朵。 老宫人答道,难民虽然答应不再闹事,会自行散去,但依旧不愿意参与修建水利。 说完还看了一眼莫少珩。 难民们一开始不愿意,或许是因为害怕被抓壮丁,朝廷施策没有传递到位的原因。 但究其根本的原因,还是在莫少珩身上,太子赵岚一开始所说,其实也无错。 赵岚反而松了一口气,看吧,他办不到的事情,朝廷不也办不到。 他的失责之罪反而轻很多了。 老宫人继续道,难民们还有一愿,希望圣人让莫家世子站在城墙之上,当面回答他们一个问题。 莫少珩都愣住了。 他也没有想到,洵州难民这个时候了,居然还对他念念不忘,甚至都闹到了圣人面前。 圣人没有出声,他自然明白莫少珩的清白,但现在多少有些骑虎难下。 这时,莫少珩站了出来,禀圣人,莫少珩愿意回答洵州六地百姓的这一问。 他也是受害者,他问心无愧,这是莫少珩给出的答案,所以任何的问题也不可能动摇得了他。 半响,圣人才答了一句,允。 莫少珩抱着古琴站在了墙头上,此时,正是朝阳初升之时,光线已经十分清楚了。 有风,风吹长发。 他在聆听。 莫少珩的出现,让城墙下有些轰动。 不多时,一位颤巍巍的老者,一个满脸风霜的老妇,一个历经磨难的壮汉,一个刚到知事之年的少年走上前。 莫少珩皱了一下眉,不是说只有一问吗? 虽然有些意外,但也没说什么。 这时,那颤巍巍的老者开口了,看着这遍地过得猪狗不如的难民,你的心可曾痛过? 然后是那老妇,哭出了声,你的心可曾痛过? 然后是壮汉和少年。 只此一问,再无其他。 风将声音吹向城头,吹进了每一个人的耳朵。 安静,似乎连所有的呼吸都停了下来。 闻者无不心颤不已。 莫少珩嘴巴都张大了。 手也颤了一下。 这些难民,是来诛他的心! 这些洵州难民对他的恨,借此诘问,将他逼上绝路。 果然,周围齐刷刷地目光看向了他。 若还算是一个人的话,还有一点良知的话,最好的交代就是从城墙上跳下去。 莫少珩: 这个时代的道德绑架么? 这倒是给他出了一个难题。 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明明是他给赵岚挖的坑,怎么有种将自己也坑了的感觉。 莫少珩沉默了,现在所有的人都在等着他给出一个交代。 想了想,正好有件事要做,干脆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