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僵硬笑脸。 此时大厅昏暗无光,寒意沉沉,这一排纸人像丧葬用品,摆个棺材就是灵堂。 “我是不是很厉害?”她拍手,纸人跟着节奏一起做广播体操。 原本阴森恐怖的氛围瞬间变得鬼畜起来,江以安看着整整齐齐做广播体操的纸人,欲言又止。 他拎起一个纸人,掂量掂量又放下,点头,哄孩子一样,语气温和:“确实厉害。” “我也要加入安全局吗?”时音音好奇道。 她不太清楚这些规定,网上查不到。安全局一直很少出现在大众眼前,保持着威严与神秘。 江以安并没有答复,反而问:“使用这种能力,需要付出什么代价?” “血,精神方面也有些损耗。” 江以安皱眉:“应该是消耗生命力类型的能力,尽量不要用了。” “如果你对安全局感兴趣,可以挂个虚职,能查看一些文件,不会给你安排任务。要是不感兴趣,就像以前一样生活。” “那就挂个虚职吧,有什么义务吗?”时音音问。 江以安神色一肃,音色清沉:“身为安全局的一员,要有在最紧急的时候挺身而出的觉悟。” “目前局势还算平稳,我们需要尽量引导、控制鬼物,避免让它影响正常人的生活。” “表面的安静平和源自无数人的奉献,一旦失控,就是终焉的开始。” 见时音音听得认真,转而温和起来:“你现在还小,以后再考虑这些,现在可以活的轻松一些。” 是长者对晚辈的教导,是先行者对后继者的训诫,也是守护者与被庇佑者的联结。 “我知道了。”时音音神色郑重,转头看向一楼角落。纸人打开房门,露出一堆保镖,像堆在仓库的玉米一样,排得还挺整齐。 江以安往那边看了一眼,人都活着,不明原因昏迷,即使闭着眼睛,都能看出几分残留的恐惧。 “除了不幸遇难的两个人,其他人都睡着了,等会就拜托舅舅安排人,帮我把他们运出去了。” “嗯,等会和我一起去安全局看看,那里有很多特制药物,或许能治好你的腿。”江以安看着她苍白的脸,不由皱眉。 “对了,舅舅,你使用能力也要付出代价吗?”时音音有些好奇。 江以安的特殊能力是什么?他看起来好年轻,最多三十出头,与实际年龄不符,同样给她一种极度危险的感觉,就像遇到了天敌。 江以安见她一脸好奇,终于有了几分小孩子的样子,不免失笑:“我一般让别人付出代价。” “学到了。”时音音点头,其实她也在用王妈的血画阵纹,不过绘制过程本身就很耗损精力,这是无法避免的事。 “真的不和我一起走?”江以安问。 时音音笑了笑:“在这里住习惯了,舅舅也有自己的事,不过你有空的时候和我说,我去看舅舅。” “也好。”江以安没强求,他不再将小外甥女看成未成年小孩子,而是放在平等的位置,耐心沟通。 “不要将自己置身于险地之中,想去我那里住,随时都可以。” “好。”江以安又觉得自己被针对了,冰冷的眼神落在他后颈,那种隐蔽的寒意还未近身,就被一层看不见的火焰焚毁。 他不止一种能力,最强的是业火。 无形无质,断罪惩业。 漆黑的大厅,一场无形的交锋还未开始就消弥,彼此隐晦地达成了共识。 时音音不止在这里住了一天,她至今仍然好好的,没有丝毫被鬼物侵蚀的迹象,还给这里的住客打掩护,说明关系不错。 再联想到时家的情况,江以安不需要过多分析,就能猜到那是谁。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