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只小虫子,来不及提醒王爷……王爷没被烫伤吧?” 俞督主心细如发,瑾王来之前茶水温度就已经放得差不多了,此刻这么问,不过是做做样子而已。 萧弘瑾正想顺水推舟说有点疼,需要督主亲自帮忙擦点药才能好……眼神滑过地面破碎的茶碗,突然看见一个眼熟的玉佩,话锋一转:“这不是本王的玉佩吗,怎么在督主手里?” 他把玉佩捡了起来,捏在手里左看右看,确认是自己的东西。废话,他前几天才把这玉佩放在徐大夫桌上,认不出来就奇怪了。 这…… 俞督主尴尬了:“这玉佩是皇宫之物,杂家觉得放在徐大夫那里不妥,所以自作主张拿回来了。王爷放心,杂家让属下另外给了银子,不会让徐大夫损失的。” “噢?那督主今日带在身上,是想亲自还给本王了?”萧弘瑾意味深长地睨了俞督主一眼:“其实督主不用那么麻烦,本王又不是不明事理之人,督主直说不就好了。” 他又嗅了嗅那玉佩:“这都好几天了,督主难不成一直带在身上,都染上督主身上的香味了。” 那玉佩之前一直被他藏在身上,如今却离瑾王的鼻尖不足一寸,甚至嘴唇随着说话的动作开阖,似乎下一秒就要贴上……俞怀恩脸皮一热,心跳不自觉快了。 他想起了自己的那些梦。 偏偏瑾王一无所觉,还煞有介事地道:“本王早就想问督主了,督主用的是什么香薰,为什么这么好闻?” “就是些松香、紫檀木之类的,没什么特别。”俞怀恩干巴巴地解释,发现自己顷刻间又落到了下风,心里不免懊恼。 他怎么就是学不乖呢,明知瑾王是个扮猪吃老虎的,他还在他面前露出破绽,难不成他就是想让瑾王戏弄他? 俞怀恩觉得自己没出息极了,眼神动了动,索性冷下脸道:“王爷看见这杏仁茶,想必已经知道本督提审过墨砚了吧,王爷就不想知道砚公公说了什么?” “说了什么?”萧弘瑾眼珠一转:“他莫不是告诉督主,本王是别人假扮的吧?” 他不敢小看这本书里的任何一个人,特别是从宫里出来的人精。虽然他一来就打发了墨砚,前后跟他呆在一起的时间不足两个时辰,但墨砚可是原主的贴身内侍! 俞督主什么茶不拿,偏偏拿与这个季节不符的杏仁茶,他心里其实就已经有数了。 “不,他说王爷是孤魂野鬼,抢占了瑾王的身子。”俞怀恩用一脸看好戏的表情盯着瑾王,其实他一开始就不信,故意拿出杏仁茶也是想看瑾王变脸。 结果瑾王真的狠得下心,如果不是他手快打翻,那碗茶他恐怕已经喝下去了…… 俞怀恩想到这里,又有点心软,瑾王虽然动不动就撩拨他,但人还是下了血本的。他说破自己提审了墨砚他都没有生气,如果换成他,他恐怕已经寝食难安,必须要杀了熟知自己小心惯的所有人才能安心。 萧弘瑾眼皮突地一跳:“哈哈,别开玩笑了,这世上哪有借尸还魂的事情,太离谱了!” 他实在有些恐慌,该说墨砚眼睛毒,还是他演技太差?竟然这么快就被看出来了! 俞怀恩:“……”他本来不信的,可是瑾王这个表情和反应,由不得他不多想! 俞督主皱起了眉:“你真的不是瑾王?” 萧弘瑾还在硬撑:“我不是瑾王是谁?” 不是他不肯跟俞督主敞开心扉,怪力乱神这种事对古人来说冲击还是很大的,如果他跟俞督主两情相悦,感情基础足够深厚,他肯定会照实坦白,现在还太早了。 俞督主:“你的身体的确是瑾王的,墨砚伺候瑾王六年,他不可能认不出来。而且你一口就能尝出白毫乌龙和雀舌的不同,知道瑾王对杏仁过敏。虽然说话、行事,甚至思维方式与瑾王不尽相同,但你的眼界和气度,依然是顶级门阀世家公子才有的。” 萧弘瑾的呼吸停了。 “所以本督大胆推测,你是……另一个瑾王?” 一体双魂的事情他不是没有遇到过,最多的是出现在东厂地牢的犯人里。他们经年累月被关在暗无天日的地方,身心都遭受了巨大的折磨,久而久之,有些人就幻想出了另一个自己。 如果本体懦弱,这个幻想出来的人就与他恰好相反,眼神犀利,姿态强硬;如果本体刚直不阿,这个幻想出来的人甚至会油嘴滑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