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懒得看田福照这副嘴脸,但又怕他背地里说秀荣的坏话,硬是跟在田乔二人身后没走,想着等下把他们说过的话全都报告给秀荣听,看秀荣不怼死他的! 进了隔壁院的冷媚儿以为在钱大明家很可能也会一无所获的,没想到却在厨房门外的泔水桶里发现了点儿让人意外的东西。 嚼碎的骨头渣和零星的两三颗大米粒,应该是洗米时不小心流掉的。 冷媚儿立刻去了钱大明家的隔壁,这会正是中午,家家户户都有人,隔壁的人家一看她穿的这身衣服,就直接将人迎了进去。 挨着的两家都发生了灭门惨案,袁家一家八口整天活得战战兢兢,可以说,整个上沿村最想早点破案并把杀人犯绳之以法的就是他们一家人了。 因此这些天但凡有公安上门,不管他们问啥,袁家人都相当的配合,真是恨不得把自己知道的全都竹筒倒豆子说出去。 “大叔大婶,我过来就是想跟你们打听一下钱家的情况,你们知道什么就说什么,不知道也没关系,实话实说就好。” 袁家婶子把人让进屋里后,爽快答道:“同志你尽管问,我们两家住的近,平时处的也好,他家大至的事儿我都知道一些。” “那您帮着想想,案发前两天,他家发没发生啥特殊的事儿?” 袁大婶迟疑道:“特殊的事儿?” 她想了半天才憋出一句:“他家偷着炖肉吃算不算?” “炖肉吃?钱大明家养鸡了吗?或者养猪了?” 袁大婶道:“他家是养鸡了,可是那两只鸡早在第一批救济粮下来前就早杀了,我家的鸡也是那时候杀的,没办法,谁都知道养鸡下蛋可以换钱,可是有鸡没粮喂,人也没有吃的,只能杀鸡维持着能活一天是一天。 我家人多,一只鸡分两次吃没的。 他家一只鸡能吃三次,大明媳妇儿会过的很,他家杀一回鸡,我能从家里闻肉味闻三四天。 他家也没养猪,今年人都活不起了,谁还敢养那玩意儿,猪吃的人都吃不上了!” 吃糠咽菜吃糠咽菜,糠原本是给猪吃的,但今年,有糠吃就不错了,掺点黑面儿蒸上几个窝窝头,吃上一个能顶半天的饿。 “他家出事儿前几天我就闻到他家做肉了,就是李家出事的那天中午。” 说到别人家吃肉,袁婶子狠狠的咽了口吐沫,在大家伙连稀粥都喝不上的时候人家能整出肉味儿来实在是让她记忆深刻。 “还有,她家出事那天晚上也有肉味飘出来,那味道那叫一个香,我都躺在床上了感觉那肉味儿还在呢。” 坐在她边上的小孙子咕咚一声咽了一口吐沫,“我,我也闻到了,可香可香了。” 冷媚儿看这孩子饿得黄皮拉瘦的样子,心下不忍,直接打开背包,拿出几颗大白兔奶糖放在炕上,又掏出一大捧红薯干递了过去:“给,拿着吃,不过不能告诉别人知道吗?” 袁大婶连忙推辞:“这怎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