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都要生了,你不能让我现在坐牢吧? 钱……行行行!我多给你补一点,今年也就剩两个月了嘛,我不想再干了,过几天要是有机会,我就把地转手了。那你早点来啊,阿坚的钱都退掉了,万一你说房价跌了,是不是?都是大家的血汗钱, 我坑谁也不能坑你们啊……” “阿邦!特么的我跟你说, 丧彪跑了,房价要跌!你赶紧的!明天就过来把钱拿回去,我卡里没多少钱了。我……我不跑啊!我怎么能害你们啊?阿坚和阿蒙明天都说好来拿钱了。你们几个大户的钱赶紧拿回去,剩下的我慢慢还嘛,大不了让我那个憨逼女婿帮我还一点。天天在网上说中国房价不会跌、不会跌, 你看现在,东瓯现在的房价多危险……” “阿东,那个呀!系统性金融风险,真不是我不想带你发财啊……” “阿明!市里要过河拆桥了!你抓紧的!来晚了就没钱了!” 巴拉巴拉巴拉…… 连续打了十几通电话,洗完澡出来的梁玉珠,裹着浴巾,似笑非笑地看着说谎都不打草稿的老公,刚满四十岁的面孔,因为保养得当,依然风韵相当犹存。 安大海一边打电话,一边又伸手过来摸。梁玉珠一下把他的手拍开,等安大海挂了电话,立马笑着说道:“回头等房价再涨,你要被他们打死的。” “老子管那群猪怎么想呢!”安大海习惯性翻脸不认人,嘻嘻嘻地把手机一扔,一下又把梁玉珠扑在床上,“现在银行的钱比外面的钱还便宜,明天老子就招人开工。” 梁玉珠道:“那要是跌了呢?” “我们家憨逼女婿的话你也信?老子这次就让他看看,什么叫爸爸的力量!那个憨逼,就是小时候没有爸教他,不知道跟爸爸做对的后果。”安大海越说越兴奋,扯开梁玉珠的浴巾。 “干嘛呀~” “再来一次,再来一次……” 安大海激动地说着,没一会儿,席梦思又开始吱呀吱呀…… …… 夜幕下的东瓯市,城市的各个角落,相似的一幕,在不同的地方同时发生着。数百人与会的场合,显然是没有秘密可言的。市财政直接入局的消息一经传出,消息稍微灵通一些的人,此时早就已经亢奋到飞起。东瓯市的房价,明天保守估计,也能涨过a股大盘。 “哈哈哈哈!郑公子!” “哇哈哈哈哈……诸少爷!” 市中心某外观毫不起眼的会所小楼内,包厢内部却装修得金碧辉煌。郑悦和诸少爷一人一左一右,抱着俩小妞,笑得特么嘴都歪了。 “阿悦!你爸就不该退休!就该在这个位置上,坐到八十岁、九十岁,多为人民服务!” “说笑说笑,没有你爸,我爸算个屁啊?都是为人民服务,我祝叔叔他老人家,明年继续高升,万寿无疆!” “哈哈哈……你家那个,让你这么出来玩儿啊?瓯城区第一美人你不玩,你跑来这里玩。” “唉,也就是看着漂亮,其实睡起来一般,胸都没有,一把骨头,不舒服……” “哈哈哈哈……” 郑悦和诸公子越说越嗨。 这几年市里卖地繁荣,郑悦他爸坐在关键位置上,批了不少地块给诸公子,钱是没直接收,但是通过郑悦他妈,入股是肯定入了不少。但就是两口子对郑悦管教甚严,加上郑悦还有个更优秀的亲哥哥,不到爹妈嗝屁分家的时候,郑悦只能自力更生。 但饶是如此,借着亲爹的名头,以及近些年来“江森御用律师”的名号,还有江森千人名单大案的战绩,郑悦还是逐渐摸进了东瓯市的衙内核心圈。 眼下市里搞出这种操作,诸公子他们都以为,是父辈们终于完成思想解放,要支持大家大干特干了——当然一部分父辈,确实可能真的已经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