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作担保的那么多企业,每天要帮你们还多少?还有你们从老百姓手里借的钱,你们想怎么处理?” 瓯城山水集团的老总,立马就把脸拉下去了。 狄市长却不放过他,继续连珠炮一样怼:“你们要是只欠银行的,没有那么多的担保关系,真的,我都不太想管你们,市场投资行为,企业主体就该自己承担风险。 但是现在的情况是,你这一家要是出问题,别的企业,那些卖纽扣的,做玩具体的,搞塑料的,卖酒的,人家也要跟你一起死啊!你一家盖楼的企业完蛋,十家制造业跟你一起陪葬。你一百家盖楼的出问题,整个东瓯市的制造业全部完蛋! 那些给房企作担保的企业,你们自己想一想,你给一家房企作担保,分摊下来,一天还三十万的银行利息,你给十家房企做担保,一天要还三百万。 问题你一年有一个亿的净利润好拿来还吗? 你就算能顶得住一年,人家那还只是利息,还有本金的!你怎么的,想这个企业永远就给银行和房企打工了是吧?那万一你哪天没这个利润了呢?万一你自己还资金断链了呢? 大家想一想,我是不是在吓唬你们?嗯?” 台底下的老板们,这下子脸色都白了一半。 梁玉珠也小声问安大海:“你要还多少啊?” 安大海眉毛一跳一跳的,“我没那么多吧,我特么又没找人担保。”可是知夫莫若妻,梁玉珠立马翻白眼道,“怎么没人担保?银行肯借你钱,还不是看你有个女婿?我跟你说,你可别害你女婿啊,安安才刚要上孩子,要是给你搞破产了,我外孙以后怎么活?” “知道,知道,怕个逼啊……”安大海烦躁地摆手。 台上面,狄市长还在说:“东瓯市的企业,尤其是制造业,绝对不能出问题!我们从八十年代奋斗到今天,才积累下了这么点家底,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你们现在花的钱,全都是血汗钱呐!不光是你们自己的血汗,也是千千万万来瓯务工的外地务工人员的血汗。 你们可以不给工人涨工资,我们也强迫不了你们。但是你们总不能把这么多人创造出来的财富,全都拿去打水漂吧?我们的制造业要是倒了,就是砸了两百万来瓯务工人员的饭碗!是砸了你们子孙后代的饭碗!到时候城市经济要是真的衰落下来,我跟你说,你就别想再靠站在路边炒粉干,再把这个钱给转回来。做餐饮都没人进门吃饭!全都没钱了,谁还去饭点吃饭啊?到时候去菜市场买个菜,都要为两分钱讨价还价半个钟头! 所以今天,我们要解决的问题,不是房地产的问题。 对东瓯市的房地产事业,我们是有信心的!但是,我们市委市政府,决不允许,让东瓯市的制造业,来为房地产事业承担和背负这么大的风险!别说一点风险没关系,我们是一点风险也不允许有!对这个事情,用体育比赛场上的一个话来说,就是对犯规零容忍!” “嗯?”会场后面,安大海好像听出了一点不同寻常的意思。 主席台上,狄市长掷地有声:“所以我们今天的任务,就一个。制造业相关企业,必须马上、立刻,从今天开始,就全面、彻底地退出房地产相关业务,并马上解除和各房地产企业的担保关系!一概退出!一间都不许留!” 话音落下,会场内瞬间寂静无声,针落可闻。 安静几秒后,又迅速反弹起来。 “不可能啊!” “有合同的啊!” “房价昨天还在升,还早得很呢!” 阵阵嚷嚷声中,滕柏寿拍案而起,悍然怒吼:“我不同意!” 一直没吭声的康知府,一眼扫过去。 面无表情的脸上,眸子里,闪过一丝微不可查的寒芒。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