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江森又把矛头指向了虞总,不怕累死地四面引战。 虞总沉声道:“我们当然会伸出援手,不然今天我也不会特意来一趟。” “你说谎。”江森直接道,“以我对你们这群人的了解,你们到时候肯定一边说帮忙,一边赶紧压价,今天三亿五,明天三亿,后天就两亿,说不定还要借机搞个董事席的席位。” 正说着,忽然又望向季先旺,声音一抬,“季老先生!你要想清楚了,这群人借出去一块钱,可是要两块钱收回去,九出十三归的!驱虎吞狼,你把我赶走了,往后的日子搞不好更不容易!我建议你,还不如跟我做笔清清爽爽的生意,别搞那么多乱七八糟的。 你们需要什么,咱们可以谈。全世界读者都知道,我江森做事,向来爱国敬业诚信友善,我是讲规矩、有底线、知分寸的,但其他人,可就未必。” 季先旺听得笑容微微一收,看了看虞总。 虞总没说话。 季先旺却有点被江森说到心坎里去。 引入钱塘会,确实很难说将来会怎么样。他今年奔着八十去了,说不定哪天晚上睡下,就见不到第二天的太阳。他一走,就算儿子还能顶住,可那几个女儿,那些个不成器的外孙和外孙女,还有两个心有余却力不足的孙子,他们怎么可能是钱塘会的对手? 四季药业所倚仗的几个关键要素,无非就是成熟的销售体系和跟申城地方政府的关系,这些东西,一旦被钱塘会摸透,四季药业反过来可能就要受制于他们。到时候他们坐在四季药业的董事席上,干着对四季药业不利的事情。最多十年,四季药业就得完蛋。 被低价收购还算好的,子女们还能拿点遣散费。 但最怕就是被整到破产,几代人攒下的家底被贱卖…… 季先旺直接往最坏的方向考虑后果,还没说话,江森突然又道:“还有虞总。” 会场里的人,又跟着江森的目光,全都看向桌尾巴。 “虞总,你觉得四季药业,会那么容易让你们搞到你们想要的东西吗?我跟你说,很难的!这种家族企业,你们想搞垮很简单,但难就难在难进去。你们的钱,扔进来后大概率是个死。” 这话一出,在场大一大群四季药业的外戚们,纷纷皱起了眉头。 江森却完全当他们不存在,指着鼻子骂道:“他们几代人,多少个户口本,现在就特么的指着躺在这座金山上,世世代代混吃等死,他怎么可能让你们进来分蛋糕? 我都带着耐阔杀过来了,都威胁他们搞到死了,这爷儿俩才只肯让我拿百分之二都不到。你觉得你们那百分之十,他会就会那么容易地让你们捏在手里吗?你想想,是不是这个道理?” 虞总眼神微微一变。 季仲平见状,顿时忍不住道:“江森,你少在这里煽风点火!” “安静!”江森一声怒喝回去,“我话还没说完呢!你家里大人没教过你什么叫礼貌吗?!” “卧尼玛……”季仲平简直要吐血,这狗日的,年纪还没老子大…… 季世雄却沉声道:“你闭嘴。” “江总,你继续说。”季先旺也开了口,“把你的想法都说出来,今天我们大家,坦诚相见。” 江森一点头,又继续对虞总道,“虞总,我一看就知道,你们要么是想借四季药业,进军医药行业,要么就是想借壳上市,对不对?但是我劝你,还是不要妄想了,门儿都没有。 因为不管你们想怎么样,这家人都不会让你占到便宜的。等他们这次难关过去,你们的任何动议,在这边都不可能通过,除非你们愿意在股份永远不变的情况下,还同意让他们吃大头。 相当于自己花钱、花力气给他们打工。 到最后,你们一定会发现,今天花大力气买来的股份,拿在手里一点用都没有,就算勉强上市了,你想退场,也没人会接盘。哪怕有人接盘,你相信我,到时候也肯定是血亏的结局。四季药业这么一家靠卖祛痘灵和给国企做外包赚低利润活着的公司,你能指望他将来的股价高到哪里去?更不用说,它接下来马上还要被耐阔告,能不能上市都还是个问题。 而且耐阔告完,还有我个人。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虞总看着江森,不吭声。 江森道:“那意味着,只要我今天拖着不告,明天拖着不告,今年奥运会过后,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