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风暴了一阵子,躺下后很快就睡着。不过等到下午一点十分被闹钟吵醒,他一睁开眼,精神就又完全回来了。 简单地洗了把脸,他和宋大江又抓紧出了门。 下午到操场后,宋大江照例窝在一边看书,江森的训练,则改成了短板训练,乔纳森终于派上用场,给江森纠正和指导跳高动作要领。 江森就老老实实蹦跶了一下午,成果斐然,居然跳过了一米九,引得操场上一大群不知道什么时候跑来围观的小姑娘嗷嗷直叫。早上他在这里训练的消息,果然还是泄露了…… “江森!江森!” 下午四点左右,因为跑来操场看江森的外校学生越来越多,老苗不得已只能提前结束了训练。散场的时候,江森被一大群追星的姑娘团团围住,还死命往他身上蹭,蹭得江森当场就交感神经不受控制地有反应,幸好今天降温穿了长裤和长袖才没露馅。 等好不容易突出重围回到宿舍,寝室门口,狗日的国际反兴奋剂组织的人,已经站在寝室门口。江森想起昨晚上喝了一杯啤酒,吃了点外面饭庄里口味比较重的饭菜,把学校生化实验室的人喊来后,随口提了一句,一路跟到寝室的老苗闻言,不由得大惊失色:“你胆子也太大了!现在还敢出门乱吃东西?吃到激素肉怎么办?你知道全世界多少人现在盯着你吗?” “好了,好了,查出来顶多我改项目总行吧?”江森把装嘘嘘的小管子递出去,转头洗了洗手。反兴奋剂的人和学校的人拿了尿放好,跟拍江森的人则露出很羡慕的表情,小声对没好意思跟进去的女同事比划了一下长度,那女员工看江森的眼神瞬间就特么充满向往了。 “阿姨,冷静点,你这是畸形的爱。” 江森看到两个人的嘀嘀咕咕,跟对方眼神相撞,立马出言提醒。 老苗不爽道:“别给我转移话题,改项目,你现在还拿头去改啊?等你练得差不多了,奥运入场赛都结束了,你以为你还有机会?” “老苗,思路放大一点,小项不行,换大项嘛,田径没机会了,篮球啊、足球啊,我们是东道主,都可以直接过去比的。”江森说得轻描淡写。 老苗差点想把江森掐死。 换到篮球、足球,那田管中心还要你何用? 肖主任往上,肯定宁可让江森直接退役,也不会愿意由别人去摘果子。 而且站在总局的立场上,肯定也更希望江森留在田径赛场上。 江森搞田径,搞不好能搞回三五块金牌。 而如果去搞三大球,撑死了也就一块金牌,甚至连牌子都拿不到。 你一个人再厉害,还能单挑整支梦之队? 再说了,江森的球技到底如何,这本身也还是一个问题。 身体素质好的运动员,在篮球场上被老鸟耍得团团转的例子,这世上还少了? 跨大项,就是跨行。 隔行如隔山,谁能相信一个田径运动员,其他运动项目也能玩到世界顶级水平? 这位东瓯艾弗森,敢问你平时投篮命中率是多少啊? 老苗对江森夸下的海口半点不信。 一直等反兴奋剂组织的人和申医生化实验室的人都走了,还指着江森嘀嘀咕咕,顺便赶紧跟组织汇报了一下,江森昨晚上出去偷吃的情况,然后这边训练中心的肖主任连忙派人去跟验尿结果的之后,还特么打了个电话给江森,把江森骂得狗血喷头,很拿江森当自己人的样子。 一番叨叨咕咕,等404完全安静下来,时间又到晚饭的点了。老苗干脆把自己的助理留下来,盯着江森吃了晚饭,并且从今往后,老苗的助理小陶,就寸步不离地跟着江森了。 “陶哥,那你晚上住哪儿啊?”从食堂出来,江森拿着根牙线,在牙缝里掏啊掏。 “等你回寝室睡觉了,我就回酒店去。”名叫陶润吉的大龄青年说道,“其实这么跟着你,工作轻松多了,也不用回去签到,吃也吃得好,住得住得舒服,也没什么工作压力。” “工作压力应该还是稍微有那么点的吧?”江森问道,“你不想升官了啊?” “升个屁,轮得到我吗?”陶润吉好笑道,“我现在能有个地方混日子就不错了,以前当运动员的时候没出什么成绩,现在回过头,学历也就是个函授的大专,文化也没有,要不还能给老苗打下手啊?现在连老苗都还没提上去,我还敢乱想什么?” 江森随口关爱弱势群体的态度道:“老苗提上去了,你不就上去了?” “想什么呢,哪儿有那么简单。”陶润吉道,“老苗他能顾好自己就不错了,他这边今后要是能提干,这个教练组组长的位置,肯定是香饽饽。那你说,要是教练组换个组长,他要么就是带个自己人过来当助理,要么就是我继续当助理。 要是他自己带,我就连助理都没得当;要是他让我继续干,我最多也就是干一辈子的组长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