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展鹏才不在乎圆寒出不出新书,反正出了他也不会去买,跟他半毛钱关系都没有,只要江森不出新书就好。下午三点出头,休息得差多的两个人拉着行李箱出了门。打了辆出租车,四点左右达到机场,等飞机,坐飞机,等回到东瓯市,时间已然是晚上十来点。 接着又是将近四十分钟的车程,深更半夜,才总算回到十八中的校门口。江森又饿又困,敲开传达室老伯的房门。等回到寝室,推门进去,屋子里空无一人。 五一放假,全特么回家了…… 他抓紧洗漱了一下,忍着饿,倒头就睡。 次日早上七点多,在生物钟、肠道和胃酸的三重联合作用打击下,江森掀开被子,一个打挺到就起了床。等到八点出头,已然两手空空,来到东瓯市的长途客车西站。 这一趟回家,他的想法非常坚定,就是速战速决、速去速回。 十里沟村就不回了,只去医院看一眼江阿豹,把该结的费用结算一遍,然后去看望一下病愈出院的老孔,这两件事办妥,马上就回学校,下一趟再回家,就是期末考结束之后。 甚至有可能的话,期末也就不在瓯顺县多待了。 他现在身上揣着200多万,讲道理,市区范围内不是买不到160平方的房子,实在找不到合适的,他也可以适当地放低标准,150平方、145平方,也都可以接受。 片刻后上了开往瓯顺县的车,车厢比平时空了很多,因为劳动者们哪怕过劳动节也全都在厂子里忙着劳动,这就让江森难得有了一次较为舒服的回家体验。 四个多小时后,将近下午一点,车子到了县城,江森马不停蹄,在车站的路边摊上买了两个看着吃了应该不会有太大问题的油饼,就着矿泉水匆匆解决掉午饭,然后上厕所放个水,就又上了开往青山村的中巴。两个小时后,下午三点,他终于算是回到了“家”。 顶着浑身的热汗,江森下车后连喘口气的时间都没有,径直就去了乡人民医院,路上随手买了点水果、饮料和小零食,装了足足三大袋子,当作两份。 两袋是给医生和护士们的,一袋子给江阿豹和护工阿姨。 片刻后走进医院大门,医院里已经开了冷气,让浑身汗津津而且热得不行的江森,瞬间感觉捡回一条命来。瓯顺县这片亚热带雨林地区,夏天不开空调,真心顶不住。 走进电梯,熟门熟路上到医院八层神经内科。 刚一走进病区,江森就听到护工骂人的声音:“你妈拉个比的,你怎么还不死!狗东西!活在世上都是糟蹋粮食!我特么今天打不死你……” 随即就是江阿豹口齿清楚的回骂:“草泥马拉隔壁!老子摸你一下怎么了!老子摸你是给你脸!我跟你说!我儿子是官!等他回来,老子让你躺下你就躺下,让你坐牢你就坐牢!” 啪啪啪啪啪……! 鸡毛掸子抽打身体的声音随即响起,江阿豹立马高声嘶吼:“我草你妈拉个比啊!你再打……嗷~!你再打!嗷~!你小心点!等老子过几天能走了,不把你搞到死老子跟你姓!搞完了再把你从楼上扔下去!嗷~嗷~嗷~嗷……!别打了!别打了……!呜呜呜呜……妈!妈!啊!我不说了!我不说了!求求你别打了啊……呜呜呜呜……!” 江阿豹骂着骂着,就开始嗷嗷大哭。 而诡异的是,病区里居然一片宁静,甚至连个过来看看的人都没有。 看样子,应该已经是日常现象了…… 江森站在病区门口,听了有那么半分多钟,心里大致可以想象出来,眼下房间里头护工阿姨在江阿豹身上耍独孤九剑的画面。所以为了不影响阿姨的发挥,他果断一咬牙,扭头就朝着另一头的医生办公室走去。下午这个点,医院正好比较闲,科室里的医生护士们忙里偷闲,正围在一起聊着八卦,对从走廊尽头传来的惨叫声充耳不闻。 “大家好!”江森来得无声无息,冷不丁出现在办公室门口。 几个年轻的医生和护士陡然一惊,见是江森来了,竟直接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江……江校长!” 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