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问的像句开玩笑的话,可是却令风行简直接跪在了地上。 他原以为这事情很顺利,小女帝会捉住这救命稻草。 可谁能想到这看上去跟个软包子似的小女帝竟然突然变了脸色。 周遭几乎全都是在猜测这小女帝离了凤君之后得哭哭啼啼的。 现在便是取而代之的时候。 风行简的心中也有着野心。 在这方面,初墨禅还是太心软了。若是他待这小女帝能有对待先帝百分之一心狠,这天下便早就被他牢牢捏在手中了。 云岫看着青年谦卑恭敬的模样,心情却愈发沉重。在她面前的哪里是救命稻草,明明便是一条难以驯服的毒蛇。 眼前人的这副表现,云岫反而觉得这方子并没有什么问题,这人很显然是来她面前展现自己的能力。 “这方子,先交给风太医她们瞧瞧,若是有功,想来凤君醒来必定少不了你的一份功劳。” 风行简缓缓抬眸,对于云岫一而再再而三态度的转变,他有些诧异。 其实在云岫反问时,他已经做好了失败而归的准备。 可是这女帝竟然又像只软绵兔子般招手让他过来。 事情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风逐人如其名最喜追逐权势,当初陛下唤他行简便是希望他能克制些。 可是风逐却还是忍不住啊,这宫中的水搅得越混,他越是激动兴奋。 终于把人都给送走了,云岫又去看了一眼在病中的初墨禅。 他还是在沉沉睡着,难得见他如此安静乖巧的样子。 她搬了个矮墩墩坐到了初墨禅的床边静静看着少年人,她戳了戳他的眼皮,他的长捷跟着轻轻颤动了一下。 眼睑下面没有小痣呢。 可他为什么会有那张图呢? 云岫真的不解。 她的心中不是没有反复怀疑过,可是总是有许多种巧合告诉她他们不是一个人。 想到这里,云岫像是发泄一般,捏了捏初墨禅的面颊。 她的脑海之中总是不断浮现出这张面容,有时她也觉得自己像只鸵鸟一般自欺欺人。 她真的很懦弱,甚至连给出的誓言都不曾守住。 “你快些醒来罢。”有一些事情,她必须要弄清楚。 弄清楚之后,她也了无遗憾了。 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初墨禅都在昏睡之中,宫中的一些事情就莫名其妙落在了云岫身上。 甚至宫中还有了云岫蛰伏已久只为铲除凤君的流言。 天知道云岫有多冤枉她明明一直在躺平啊。 后来那药方给送去之后,风太医直接罢工不干了,如果让男人涉足,就算是亲儿子也是耻辱。 云岫听说这事儿之后还感慨了一下真是风水轮流转。 不过云岫却依旧强硬地把风行简给塞去医女所了。 一来这厮确实有能力,二来她可不想在大魔王没醒之前先养一条毒蛇在身边。 等到在开始接手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时,云岫发现初墨禅也确实是个狠人,他居然开始直接集权。 以前大周朝的各个世家制约平衡,女帝可以说是其中维持平衡的关键,而现在初墨禅上手,直接连锅带碗端走。 难怪洛严准备溜呢。 以疫病为借口罢了。 虽然集权有集权的好处,可是云岫发现这需要处理的事情真的太多了,她都快要处理吐血了。 便是再强的身子骨也经不起这么折腾吧。 所以说初墨禅当真是个狠人。 某日风大人和风行简又闹到了云岫面前。 风大人一副义正言辞的样子要云岫把她这个不孝子给丢回宫外随便许配一个女子算了。 风行简则是一直沉默着,手里还攥着一味药草。 云岫对母子俩吵架的事情已经习以为常了,她放下朱笔,表现出一副领导该有的如沐春风的温和模样准备和稀泥。 这药方她早就听说已经完善的差不多了,现在又吵了起来只能说明母子俩又闹别扭了。 “陛下赐了恩德留这孩子一命,男子要留在这宫中作甚?早些嫁出去才省心。” 云岫听着这万般熟悉的话头,也大概知道这是在催婚了。 “陛下,臣有鸿鹄之志,想留在宫中。”风行简现在做出一副追求梦想的模样了。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