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就软了腿脚,用手死命扒拉着栏杆。 她的后背都好痛,刚刚那人可不是推她,简直就像在故意撞她。原本在落泪的灵风更是在瞬间就慌了神,他万万没想到会是这样。 “灵风,你莫怕,她欺负你,我就帮你欺负回去。”那声音听着也是个少年的声音,阿岫透过纱幔却没有将他的样貌瞧个清晰。 灵风见到阿岫就快落水,连忙上前抓住阿岫,并且朝着周围大喊,终于叫来了一些帮手。 阿岫上来时,四肢都没了力气,倚靠在甲板上的木质台阶上,原本最近养出来的一些气力似乎也随着这次坠落的事情消散了。她现在真的好累。 人在疲累的时候总是容易想一些比较负面极端的事情,有时候她真的觉得老天爷是在玩儿她,每每当她看到一些希望的时候就把这希望给掐灭。 真是太坏了。 灵风瞧见阿岫一动不动,更是慌了神。 “女君,女君!”灵风喊着阿岫,弯腰连忙抱起她进了内室,慌乱之间,阿岫的帷帽落下,灵风原以为能瞧见她的真容,未曾想这小女君还戴了一层奇怪的罩子。 女孩的肤色苍白,眼帘疲惫地垂着,平日颇有朝气的猫瞳此刻也失了些灵气。灵风方才光顾着救人,未曾注意到原来怀中的女君竟然轻的跟纸片似的,怪不得被灵宴一推就差点摔下了船。 “对不起对不起。”灵风边走边道着歉。 少年人的眼眶红红的,眼眶里又蓄满了眼泪。 阿岫此刻也缓了过来,她没有多说什么,只轻声让灵风将她放下。 “我要他过来道歉。”阿岫淡淡地说道。 灵风自然应是,之后外头的灵宴就被不情不愿地拽过来。 “对不起。”灵宴的道歉丝毫没有诚意。 “我差点死了,咳咳……”阿岫倚靠在床榻上虚弱地说道,“是死啊,坠入这初冬的湖中,活生生地冻死。” 女孩的声音依旧柔和,却让灵宴莫名生出了恐惧感。 “是你自己太弱了!”灵宴不服气地争辩,“你们这些女人最是讨厌,就喜欢在这种时候欺负哭我们,风儿性子软弱,总是被这些色眯眯的画师占便宜,我就是想护着风儿!” “那便让灵风说说,我可有逾矩之举?在下并不知为何他突然落泪,可是在见你们时,我都戴着纱幔以示尊重,连那些画作我都是隔着纱帘画的。”阿岫对着灵风说道。 灵风也连连点头,甚至面颊都红红的,他说道:“秀女君不曾做过什么出格之事,只是她的话太好看了,我从未见过对我们这般上心的画师……” 灵宴听完缘由,白净的面容也有些尴尬,随即又浮现了愧疚之色,他真的误会了。 后续的道歉倒是多了几分真心实意。 真心实意便体现在两个人给的足斤足两的银锭子。 此时的阿岫倒是觉得自己有些像故意躺平碰瓷的了。 未曾想倒是灵风连连劝说着阿岫收下,甚至还去取了不少补药放到了阿岫的包裹里面。 “女君莫要客气,这些都是我等的心意,先前因灵宴让你受惊,我们若是不补偿倒是心中有愧了。”灵风说着,还低声在阿岫耳边补充道,“包里有一支成色尚可的人参,是灵宴瞧瞧放上的,他性子向来如此,还望女君一定收下。” 面前的少年神色有些害羞紧张,阿岫也不懂他为什么这么紧张的样子,说起紧张,她对着这么一群嘤嘤嘤的美少年也紧张,奈何他们真的给的很多。 阿岫难得emo的小情绪也被小钱钱给抚平了。毕竟这些钱就不像那些黄金一样用得太惹眼了。 之后阿岫也没再继续画画,灵风给得已经够本了,她也有些疲累,反正她的目标也不高,有几个固定的主顾她就心满意足了。 待她走后,灵风一直看着载着她的那一叶小舟远去。他那时其实很想让女君摘下面罩让他认认脸,可是身为男子如此逾矩的举动又让灵风陷入一阵害羞纠结。 不若……不若……下次问吧。下一次一定问道。 灵宴在一旁泼了一盆冷水,说道:“若是个丑八怪瞧你还会这般上心不?如此孱弱的女子,怕不是在床上都难以御夫,我要寻一定寻一个比我高大有安全感的,这种连我一拳都受不住的文弱女子就只有你这样的性子才喜欢了。”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