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秘密? 剑修的动作顷刻凝滞,就像化作了一座雕像。他强装镇定,掩饰着自己的失态,状似无意道:什、什么秘密? 木虚就像是看透了他的小心思,他眯眼笑着凑近,小声掩嘴道:我就知道,你看不惯喻见寒。他是九州剑尊,你被人称为南明小剑尊世人皆说,若是剑尊陨落了,你便是九州剑道的后继人。但旁人却不知,论资历,你都不知比那小子高多少辈。 看着面前青年的脸色愈发苍白难看,木虚以为他又开始犯心软的毛病了,只能敛了笑,叹气宽慰道:如今大局已定,喻见寒的死局谁也没法改变。你倒不如随我听听,看看我们的剑尊大人,究竟还藏了什么惊天秘密吧。 温秉言沉默地回到了座位上,颇有些心不在焉,不知为何,他总觉得似乎冥冥之中有一双手,在不经意却又极其精准地推动着一切往前。 一种极深的无力感传来,就好像身为棋子,他只能身不由己地随着主人的意愿而动。 在这场棋局中,似乎早已被困死吞吃的废子,却成为了真正操控所有规则的幕后之人。 可真的是这样吗?正如掌门所言,喻见寒面临的是无解死局,他为什么要将自己置于死地?又能如何破局? 或者说,其实喻见寒只是用以迷惑视线的诱饵,真正的控局者另有其人 月易的出现,顷刻间打破了温秉言一切的假设。就像是一块巨石重重砸在他的心湖之中,霎时波涛四涌。他想从杂乱的思绪中找到一点线索,却只觉如今局面是一团乱麻。 于是,等月易整理好衣袍,满脸堆笑地踏入殿内时,只见矮塌上坐着俩人。 半靠矮塌的老者,自然是承昀宗的掌门,也是他要寻之人。而老者对面那名头也不抬一下的年轻修士,却颇为面生。 他的眸光微沉,脸上的笑意微不可察地顿了片刻:掌门,月易来拜。 来了啊。木虚轻摆袖,不必拘礼,寻一处坐着吧,然后说说你拜帖里提的秘密。 月易几乎被气笑了,他语气有些生硬,猛一拱手道:此事事关重大,还请掌门三思。 三思?三思什么 自然是身边的无关人等了。 月易话里话外的暗意,倒像是径直在木虚脸上扇的巴掌毕竟是他开口让温秉言留下来的,竟然还被不长眼的讽刺了。 怎么,你要说的是什么好东西?连南明州应知行少侠都听不得了?作为承昀宗掌门,木虚平时一副老好人模样,但骨子里的高傲绝不比旁人少,他微微竖眉,冷眼厉声道。 南明小剑尊 月易眸光微闪,想来应知行与喻见寒无甚关联,而且听闻小剑尊的名头着实让他憋屈,若是姓喻的倒了,怕是他会第一时间踩上两脚 心念一转间,月易道人的态度便软了下来,微微躬身致歉:原来是南明应少侠,失敬失敬。那也没有什么需要隐瞒的了 他直起身,抬头直视面前两人,唇边勾起一抹势在必得的笑,眼中却是毒蛇一般的阴毒寒光:我此次前来,是为了揭露九州剑尊喻见寒的真面目。 此人心思诡谲,手段狠辣。月易轻声说出了最惊骇的消息,佛恩寺南箬之死与他有关。 毒蛇终于露出了扭曲的笑,森白獠牙顷刻毕露:而且我能证明,此事更是他为主导。 第46章 恶鬼生(七) 轰隆 外面无端炸起惊雷,天际一霎恍如白昼。轻微的电流从脚踝传遍全身,一种莫名的战栗感一路蔓延上脊背,令人寒毛倒竖。 木虚掌门胆寒地看了一眼殿门处,无意识打了一个寒颤,他强行镇定下来,保持冷静道:就算你说的都是真的,可若是没有证据,我也不能汇禀宗主。 就在方才,面前的月易将自己曾与喻见寒见过的面,说过的话,原封不动地娓娓道来。他直言,当日佛恩寺南箬之死,皆为喻见寒一手操纵。 不仅如此,那人其实在更早以前,就已经下了手、布了局。 木虚的思绪在极速飞转,他在心里将月易提到的线索一一对照,却越对越心惊,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油然而生 两百年前的初雨镇血案,喻见寒斩杀层念、屠尽魔门。若真如月易所言,参与其中的不仅有层念、厉烨,还有他们承昀宗的奕修,与佛恩寺的南箬那么,当年在紫训山失踪的奕修长老,与现今于佛恩寺入魔身亡的南箬,桩桩件件串联起来,确实难说一句巧合。 而除去由那人亲手操刀的两件,其余的一切,都看似与喻见寒毫无关联。哪怕月易信誓旦旦地指天发誓,木虚也没法从其中找到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