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恶徒为尊

分卷(20)


汗,但他脸上依旧稳稳当当地挂着八风不动的笑意。

    我在来之前,听说师尊与一名旧友同行,便好奇打听了一下。他含笑缓声回应,但仔细听来,语调里竟带着颤音。

    谢迟虽然化名谢辞,但这个姓氏稍微留心一下,倒也不是什么秘密,他也与临清越也不熟,自然看不出这人与平时的不同之处,只能干巴巴地点头哦了一声,又没了话题。

    顿时两人陷入了尴尬的沉默之中。

    喻见寒见任务已然完成,倒也不再想看那人拙劣的表演,他开口打破了奇怪的氛围,吩咐道:清越,你先带弟子去客舍休整,稍后我们再来寻你,看看如何处理此事。

    阿谢。他转头笑着建议,我们先去用早膳,等会儿我将南箬之事的结果告诉你。

    谢迟巴不得赶紧离开这里,而临清越也向他们告辞离开,一时间,院落外的两行人分道而去,渐行渐远似乎关于未来的一切走向,早在此刻便有了冥冥预示。

    喻见寒在转身的那个瞬间,不经意地抬眸看了身着弟子服的青年一眼,只见他那好徒儿,身形依旧带着不易察觉的僵硬,想来此刻定然是心乱如麻,不知所措。

    是了,任凭谁有朝一日见到早该死去的债主,毫无预兆地出现在自己面前,也会不得心安吧。

    在疑神疑鬼中恐惧,在恐惧中,一步步走向绝望的死路。

    欠的债,终归是要清算的。苦主不知其中意,也自会有人来讨。

    *

    出了院落没多远,临清越骤然停下,他身后的弟子也戛然停住了脚步,他们井然有序地静伫原地,也不开口催促,只是顺从地听候差遣。

    临清越怔愣在原地,只觉得寒气不断从脚蔓延上脊背,被汗湿透的衣衫经风一吹,带着透心的凉意。

    谢迟

    他攥紧了腰间的剑柄,骨节隐隐泛白,连带着脸色都苍白下来。

    怎么会是谢迟!他为什么会在喻见寒身边?

    他如何出的东妄海?又知道了多少

    无数疑问盘旋在他的脑海,与曾经破碎的回忆相互交错,就像是脑海里同时唱起了无数场大戏,锣鼓喧天,色彩斑斓,吵得他连太阳穴都在突突地跳。

    我发誓,我从来没有传过任何消息!

    你们放心,我定会赔你们玄灵草的我这就去临武峰,取木里香。

    谢迟,你这条贱命,怎抵得上我父亲的一双眼睛!

    好好活着吧,你们的命可比我的值钱多了。

    临师兄,临师兄。

    身旁传来的轻声呼唤,打断了回忆里那些嘈杂混乱的声音。

    临清越微微一怔,就像是溺水的人被人一把拽上了岸,憋着的一口气终于能够喘息出来,他回过了神,心还在怦怦狂跳,却见到一张关切的脸正皱着眉看他。

    应樾似乎有些担心:临师兄,你的脸色不太好。

    他很快便自顾自地下了结论:从昨夜一直忙到现在,许是师兄你的身体吃不消了,弟子就交由我带去安置,临师兄你先回去休息一下吧。

    临清越竭力平复着紊乱的心跳,他微微张开淡色的唇,苍白的脸上露出了一个略带歉意的笑:我确实有些不适,那就有劳应师弟了。

    目送应樾带着一众弟子远去后,临清越眼中的笑意霎时敛得一干二净。

    他面无表情,回头看着不远处的院落外墙,似乎能透过青砖厚瓦,直接凝视其中的人。

    在漫长的停驻凝视中,那人的目光一点点地从茫然慌乱,变成决绝冷厉,就像是剑鞘中缓出的利刃,带着令人心惊的锐意与嘲讽。

    谢迟,好久不见了。

    无论你知道了多少,想做什么我们既能耍你一次,就能耍你第二次,毕竟,一枚棋子就该安静地待在他该待的地方。

    接下来,就让我们拭目以待吧。

    第26章 善因起(七)

    你是说南箬的心魔暴露,确实是巧合?谢迟愣愣地啃了一口白软的馒头,他的脸上是一种难以置信的神情。

    喻见寒为他斟了一杯清茶,点头肯定:没错,昨夜九宗的来人一到,便去盘问了相关的长老、寺僧和来客,最后发现,这次还真的只是一场巧合。

    曳禅花极其珍稀,为此九宗早就下令,此花必须全部交由玉炉门炼制鉴心丹。喻见寒解释道,可就在前些日子,一名散修在探寻险崖时,无意中发现了一朵曳禅花。正巧揭碑大典将近,他便想借花献佛,好搭上佛恩寺的关系

    谢迟咽下了馒头,他欲言又止,表情极其复杂,最后还是开口道:结果,佛恩寺的长老们商议一番,便想借着曳禅花,清除南箬体内被人种下的魔息,也好让他活蹦乱跳地在揭碑大典上露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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