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兮穿着松垮垮的白衬衫,简单的破洞牛仔裤,站在绿色的台球桌前,指间拿着一颗咖啡色|色的台球。 台球很亮,圆圆的球面印着白色的灯光。 云兮微微倾身,眼睛眯起,将台球稳稳地按在桌子的中线上。 然后,她又拿起一颗球,没有再去对准,而像是随手把蓝色球摆在台球桌中间,台球便再次落在两个中袋口和台球中线的交接点上。 就看这个随意找到的精准位置,就知道她是个行家。 可是行家归行家,她的动作又很美。 妖孽般的人儿啊,认真起来的时候,做什么都特别赏心悦目。 台球厅里本来很乱,可是莫名的,所有人都停下动作,看一个少年摆台球。 云兮把斯诺克分最高的黑球摆在摆球区的十五颗红球之后,站起身,细碎的刘海从眼前扫过耳边,她的黑眸中云雾朦胧。 她把手插|进口袋里,又站到宫弈衡身后。 宫弈衡才如梦初醒,干咳一声,下意识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脖子,觉得呼吸有点闷。 他的这一声咳嗽唤回了mars战队全员的神志,他们一个个眨眨眼睛,觉得刚才的沉默简直是莫名其妙。 而mars战队的女教练盯着云兮看了一会,赶忙挪开目光,心中特别难受。 怎么这么帅的少年都是别人家的? 好希望他能来mars啊……她就幻想一下……一下下。 女教练这么想着,却没想到云兮走过来,站在她的旁边,她瞬间感觉到自己的那点小心思好像被发现,抱着手里的记录本悄悄离云兮远点。 云兮对她轻轻笑一下,眸光温和,而后也没有把继续看她,而是去看台上。 这让这位女教练觉得很舒服,而且,心里也有点莫名其妙的感动—— 这个人肯定很讨厌mars,可是没有把那种厌恶迁怒到她身上,对她很礼貌,虽然淡漠,却很友好。 女教练偷偷瞟了云兮一眼,接着随她一起去看宫弈衡和葬心打斯诺克。 葬心很嚣张地点了点桌台。 “你只有一个人,我不欺负你,最后让你两球。” 宫弈衡挑挑眉,也没说不用了,而是在台子周围绕了一圈,接着站在桌前,身子伏在桌面,左手架在桌上右手握着台球杆。 一杆下去,将摆在桌面另一端的十二颗红球全部撞散。 葬心轻松地走到台球桌另一端,松松散散的握着台球杆一击,台球杆前的白色母球被撞击,飞出去…… 直接弹到台球框上,撞到一颗红球。 红球滚啊滚,滚到台球的底袋旁(摆球区的两个袋口,叫做底袋),撞击了一下底袋框,在mars战队成员的兴奋中…… 这颗红球,堪堪停在底袋边缘,没进去。 mars战队那边又发出一片嘘声。 “葬心你是不是昨天晚上撸多了?手抖?” 葬心拽拽地抹一把鼻子。 “这才刚开始,你们着急什么?” 宫弈衡听到他的话,也拽拽地勾了勾唇角。 “对啊,才刚开始,你们着急什么。” 说完,宫弈衡找好位置,一杆打下去,红球进洞。 mars战队发出一堆“切”的声音。 宫弈衡现在特别稳,好像根本听不到别人说话。 接下来该打彩球,宫弈衡当然是要打分数最高的黑球。 他眯起眼睛瞄准了了一会,抿了抿薄唇,同样是一杆下去,黑球进洞! 7分! 宫弈衡直起身子,带着笑去看云兮,云兮点了点头,走过来,从底袋里把黑球捞出来摆上。 宫弈衡盯着她,眼睛亮亮的。 “喂,臭小子,我打的不错吧。” “就一颗球就得瑟了?这是我十岁就会的操作。” 云兮笑着把黑球摆好。 她和宫弈衡好像不知觉亲近了点,相视一笑的这种画面…… 云兮还在和宫弈衡互相嘲讽,就看到本来坐的各种嚣张的mars战队小子们唰地如小学生般坐端正,目光齐刷刷看向门口的方向。 mars三千站起来,脸色很臭地伸出手。 “谨队,好久不见。”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