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样风采嘛!是吧?阿舞?” “啊?啊!是!是……” 贾南风啐了一口,“是个屁!”略一顿,“他成了个怪物,我也成了个怪物,倒成了一对儿——他阿母的!” “皇后……” “打住!以后,在这个地方,别叫我皇后!” 阿舞愕然。 贾南风冷笑,“他的握瑜娘子不爱听嘛!‘贾庶人’——就叫我‘贾庶人’,听到了没有?” 阿舞看向何天,手足无措。 “不妨事的,”何天微笑,“庶人不是握瑜的皇后,却是你的皇后,你只不要在你握瑜姊姊前喊庶人‘皇后’就好了。” 贾南风冷笑,“听到没有?‘庶人’!” 阿舞对贾南风欠一欠身,再对何天欠一欠身,低声道,“是。” 贾南风懒洋洋的,“怎样?你怎样安排阿舞?也搁她在这里陪我看四方天吗?” “这就不必了——你也不缺服侍的人。阿舞另有住处。不过,每天都可以过来陪你聊天。” 贾南风“哼”了一声,不说话了。 阿舞看向何天,嗫嚅了两下,想说什么,忍住了。 “好啦,”何天说道,“你们主仆故人重逢,要说的话很多,我就不打搅了,先告辞了——你们慢慢聊。” * 何天再会云娘子。 “几句肺腑之言,你们可听,亦可不听。” “请何侯教诲。” “教,佛也好,道也罢,可为善,可为恶,范先生之前种种,为恶也。” “……” “范先生的目的,自然是为传教,然为传教而为恶,教也变恶了。” “……” “范先生翻云覆雨,貌似神通广大,然,他到底得到了什么?” “……” “他投汝南王,汝南王败;投故皇后,故皇后败;投赵王,赵王败。” “……” “范先生打了多少个转,停下来,不还是在原地?” “……” “而且,这个‘停在原地’,还是因为你们运气够好的原故。” “……” “其一,因为范先生一直没上台面,晓得他为汝南王、为故皇后、为赵王谋的,不多,不然,早就进了逆党名单,非但身死,而且灭族了。” “下一回,他还有这样的好运气吗?” “……” “其二,你们很聪明,晓得以陈才人为奇货,也晓得,该何时出手这件奇货——” “不早不晚——早了,还不能确认赵王败否;晚了,我虽然还是可能被迫放过你们,但既‘被迫’,就无‘人情’可言,说不定,更加怨愤,再遇,必赶尽杀绝了。” “……” “机关经已算尽,再算,必入魔道,误了卿卿性命!” “……” “其实,向义直道而行,比什么阴谋诡计都管用。” “……” “我或许是个好例子——你看,咋死都死不成?或许,做对的事情,真有上天庇佑罢!” 云娘子抬起头,满面红晕,目光晶亮。 这个形容,倒教何天有点意外了。 她伏地,稽首,“何侯金口,每一字,妾都听进了去!都记住了!” *m.ZZwTWX.CoM